在翠竹阁留了一段时间后,锦阳宫有人來宣西门彻。
“我这就回锦阳宫,三皇弟,今日我跟你说的话你自己知道有底就是。”西门彻道。
西门寅点点头,“皇兄放心,我懂得,就算我帮不了皇兄,也不会故意去挑事,只是还请皇兄仔细考虑妥当,不要莽撞行事。”
“我已经决定了,三皇弟不计母后杀害陈太医之事,如此对待我这个皇兄,令我惭愧。”西门彻道。
“怎么又提起那件事?”西门寅摆摆手,“不要再提,母后已经在冷宫受苦,她也得到了教训,何况我这病已经好多年,不见得陈太医当真能治好,也许还是他夸大其词了。”
“三皇弟确实具有贤王遗风,心怀宽阔。”西门彻赞道,“可惜身体抱恙,否则这太子之位倒可以考虑了。”
“皇兄这话说不得。”西门寅脸色突变,“我只想安居在翠竹阁,得这一片小天地足矣,可不愿生起什么事端。”
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在想,若他真的有能力跟他拼太子之位,他可舍得退让?
就像他此时口口声声要对付皇叔西门靖轩,就沒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自己坐拥天下的时候,可还能够容忍他这个弟弟?
也许,他想的是,他这个弟弟根本活不到那一天吧。
西门寅诚恐的目光看着西门彻,而心底却泛起足以杀人的寒意。
西门彻在他的心里早已死了无数次。
“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保三皇弟平安。”西门彻握住西门寅的手道,想了想,又凑到西门寅耳边低声道,“不瞒三皇弟,水月宫与我太子府的人已经联合准备挑选一些可用之人,组建一支能够与轩王府匹敌的人马,最起码在京城能够与轩王府相抗,另外得设法控制了他的兵权,总之,计划会一步步进行,急不得。西门家的天下,必定是父皇一脉的。”
说完,西门彻松开西门寅,大步走出屋子。
西门彻是要留给西门寅一番意义不凡的话,可是让西门寅听來却有些可笑。
父皇……西门靖烈一脉?可能吗?
不过,西门彻可是透露给了他不少讯息,而且,只要拢住这个西门彻,就算太子府里沒有他的人,他也照样能够把太子府的事全部掌握。
西门彻离开后,东南就从另一个套间里绕了出來。
“早就來了?”西门寅回身问。
“來了一会儿,听到太子在,属下不敢冒然现身。”东南道。
“你要告诉我的,我应该都从西门彻这里知道了吧?”西门寅坐到椅子上道。
“是的。”东南道,“还有一个,那个在太子府买通的眼线被人发现,我把他杀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虽然是疑问,但是西门寅并不觉得惊讶,“真是跟他的主子一样,不中用。”
“属下跟那人接头后就发现被人跟踪,应该还是上回遇到的那个人,皇甫燕冲,为防万一,所以属下摆脱掉他之后折回太子府,用我们一贯的手法将那人除掉了。”东南道。
“既然是被皇甫燕冲发现,也就不奇怪了。太子府好对付,水月宫可不容易。”西门寅喝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