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昀宁毫不犹豫的打了萧王一巴掌,挣扎后退两步,厉声说:“王爷请自重!”
这巴掌让萧王清醒了不少,怔怔的捂着脸不可思议。
“六年前我已经对你死心,若不是北北,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我怎么可能和杀子之仇的男人在一块?”
她虽不是原主,但恨意一点也不比原主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被人弄死了,孩子的亲爹也参与了,她宁可孤寡一辈子也不可能接纳萧王。
萧王蓦然一震。
“萧王,你我之间早就不可能了,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了,还请你好自为之!”
楚昀宁绕开了萧王,看向一旁的侍卫:“多少棍了?”
“回楚尚宫,已经四十六棍了。”
“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楚昀宁下颌扬起,冷声吩咐,眼睁睁的看着板子重重落在了李姗姗后背上,直接就把李姗姗打晕了过去,下半身的血迹沿着裙子一点点的溅落在地上。
凑够五十板子后,楚昀宁毫不犹豫的转身,萧王蓦然伸手拉住了楚昀宁的胳膊,压根就没关心的看过李姗姗一眼。
“若是没有褚儿,你会不会……”
“不会!”楚昀宁十分坚定的摇头,她根本就不喜欢萧王,见异思迁又耳根子软,给不了任何女人安全感,这样的爱太容易崩塌了。
楚昀宁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殿内燃起了淡淡的熏香,煞是好闻。
一抬头却看见明文帝手捧着茶盏,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楚昀宁整理好心情回禀:“回皇上,萧王妃的五十个板子已经打完了。”
“楚尚宫还真是铁面无私,一点都不留情面。”
“不都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事吗?”楚昀宁反问。
明文帝浅笑,低着头喝了口茶,看上去心情不错,悠悠然说:“牙尖嘴利,胆子越来越大了,别以为朕不会则罚你。”
“皇上,臣何错之有?”楚昀宁暗自嘀咕,要不是明文帝执意把自己留下,她早就带着北北远走高飞了,何必在这忍气吞声。
“蹬鼻子上脸!”明文帝脸上的笑微收,将手中的茶放下,指了指一旁的砚台:“研磨!”
楚昀宁犹豫了片刻,这屋子里宫女太监都有,偏偏要她亲手研磨,一定是故意的!
莫公公见楚昀宁迟迟不肯动弹,只好上前催促:“楚尚宫,您请吧。”
无奈,楚昀宁只好撩起衣袖上前,拿起砚台在研磨,心里却把明文帝骂了八百遍不止!
“楚昀宁,你安下心来,这墨无法用。”明文帝直接叫人将墨汁倒掉重新再研。
楚昀宁咬咬牙,刚才在外头就有气儿,此刻又被明文帝折磨,她恨不得抄起砚台狠狠的砸在明文帝的脑袋上,可一想到后果,只能一忍再忍,
只能重新研磨。
一个研磨,一个提笔批阅奏折,两个人是也没有开口,互不打搅,偶尔楚昀宁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又或者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明文帝就当做没看见,目光专注的盯着奏折,时不时皱眉,时不时微微笑,时不时大怒,提笔在奏折上写着什么。
楚昀宁磨了两个时辰,手腕都快抬不起来了,眼看着奏折快要没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可算是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