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害怕得很,心里还念着何纣,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她的眼角有泪滑落,她觉得她是对不起何纣,没有做到带他回家就死了,早知道就应该多补几下,让巴特尔醒不过来。
寒冷的刀刃划过江月的脸,接着就到了心脏的位置,巴特尔喃喃自语着,“巴音就是被你们刺进这里,然后死了的是吧,现在,我要让你也这样死去,纪念巴音的灵魂。”
弯刀抵在江月胸口,一点点加深,鲜血一点点涌出,豆大的血珠滚落,胸前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忽然,巴特尔的胳膊受到重击,松开了手,他抬眼望去,只见何纣站在洞口处,眼神凌厉的看向巴特尔。
那眼神,就像要杀了他。
何纣冲上前,一把夺过弯刀,顺手插进巴特尔的心脏,弯刀从他的后背刺出来,就像曾经巴音当时和他交手的时候,被他贯穿心脏。
鲜血溅了他一脸,他身上带着嗜血的戾气,宛若地狱来的神。
他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江月倒在地上,眼睛还望着何纣,嘴角绽开一抹笑,似乎这笑,费尽了她的力气。
她昏了过去,陷入了黑暗,没有看到何纣一脸关切的朝她跑过来。
若是能看见,她定会很高兴,只是她昏过去了,没有看到。
“对不起,是我醒的晚了,对不起,七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说罢,便将江月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朝着不远处有炊烟的地方走去。
好几次,因为何纣体力不支,他们摔倒在地方,每次何纣都尽力保护着不摔到江月,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她回家。
“江月,你别睡啊!七哥找人救你,你别睡……”
何纣这样说了很久,江月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七哥。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院前,何纣筋疲力尽,倒在地上,怀里护着昏迷的江月。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很久之后,入眼是简陋的土胚房,身上盖的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被子,穿的也是一身麻衣。
何纣下床,推开老旧的木门,周围的摆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只有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和几个碗。
院里只有一个妇人,穿着一身麻衣,身材有些微胖,由于长期从事农活,妇人的手很粗糙。
原本蹲着烧火做饭的妇人听到有动静转过身来,瞧着何纣醒了,胖乎乎的脸上笑出了褶子,显得格外亲切。
说是妇人,但年龄已经不小,看起来六十左右,算起来应该是大娘。
“你醒了,桌上有刚烧开的热水,你要是渴就先喝几口水,等下我的饭就做好了。”
随后起身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给何纣倒了一碗水,他看着那碗水没有喝。
“大娘,我抱着的那个姑娘呢,她现在还好吗?”
“那啥,咱这庄户人家,条件有限,你只能将就一下了,那天,你抱着一个小丫头倒在我家门前,我和我男人把你们弄进来,过了这么多天,你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