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她就要找徐夫人也做一个和丽姝一模一样的茶具楼,这让徐夫人也忍不住道:“你这里有专门的茶房,还弄什么劳什子茶楼?”
看人家丽姝并没有什么钱,小傅氏嫁妆更不多,小叔子更不必说,可人家二十两就能置办的让人都叹为观止,自己女儿守着一个金屋子,反而羡慕人家茅草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夫人又语重心长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三叔的同门现在任詹事府詹事,原本他因为母丧守孝三年,现下起复又重新任太子所属的东宫里的詹事,是正三品的官。”
丽贞摊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二叔向来交际很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叔父的这位同僚,出自荥阳郑氏,乃是前朝的五姓七望。和刘家祖上也有姻亲关系,这位詹事大人原本是宰相之子,他的儿子听闻博闻强识,天资聪颖,仪表堂堂,都夸他是卿相之才。”徐夫人当然有所打算。
郑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是累世高官,郑家公子更是天之骄子。只可惜,二叔任性以至于官位低微,她家老爷却是锦衣卫高官,若是二叔肯为自己女儿说这门亲事,她过继二房的儿子也无妨,反正总是要过继一个的。
至于过继谁,她也不在意了。
反正到时候家里这个世职可以给他,但是家里她的嫁妆钱财是要全部陪嫁给自己的女儿的。
总不能既要又要吧。
就在徐夫人动心的同时,丽柔是最淡定的,她和丁姨娘道:“我听说了,郑家要举家拜访,就是老太太那里都让人重新洒扫很是郑重。但是越好的东西,往往就越不会属于我,所以,姨娘,您不必和我说这个,我避着些就是了。”
丁姨娘见女儿见事明白,也是松了一口气:“我就怕你去争,如今我是没有宠的,也说不上话,又只是个姨娘。这郑家指不定是看不上咱们家的,我只听太太曾经说过郑大人和我们老爷关系莫逆,不是一般二般的关系。就是争,恐怕也是你大姐姐和你三姐姐去争啊?听说连大房的大太太也在打听。”
丽柔心想那自己更要避开的远远的了,大姐姐有阁辅外公,又有好大一笔嫁妆,又是刘家嫡长女,三姐姐丽姝母亲得宠,本身才华横溢容貌昳丽,性子尤其是喜压别人一处,再有个丽贞,大房嫡长女,父亲乃是天子心腹,又是高官,她娘是宰相孙女,总之个个都比她要好。
她不能去冒大不讳,否则要被这群人生吞活剥了。
殊不知丽姝听小傅氏说完,先是道:“这位郑公子的确很不错,但是她大我十岁,等女儿及笄,他都二十五了。”
听闻郑灏就是中状元时,一眼被皇帝看重,见他年轻才学好,又家世出众,相貌英俊,故而被相中做驸马。
甚至他早已定下婚约,自己都上轿子了,郑灏还被追回。
其实丽姝知道郑灏极好,他和自己定亲后,期间父亲还被贬谪楚州,那时郑家依旧不悔婚。实际上听说郑老夫人对她不是很满意,觉得她人生的单薄了,没有大姐姐丽嘉那么富态有福气,可郑家依旧远赴楚州迎娶她。
甚至后来她从乌孙国回来,知晓自己的被卖的经过,他非常自责。
这样一个好人却困囿于驸马的身份,一辈子有才也只能担任闲散官员,她不能这么自私,即便她知晓郑灏是夫婿的好人选,但自己的年纪现下也不到十岁,郑灏应该娶一个年近及笄的女子,早日成婚,这样也就不会被皇帝榜下捉婿了,他也能施展抱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