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外面略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姬昭与张顺忠的交谈,她看了眼匆匆而来的碧游,“发生了什么事?”
“前些日子有一个妇人因不堪婆婆与丈夫的虐待,一时想不通投缳自尽了,结果热孝未过,她的丈夫便要娶新妇。她的娘家人气不过,便与婆家人在衙门口闹了起来,谁知忙乱之间,她的丈夫把她父亲打成重伤,现在正在衙门闹着呢。”碧游出门买香粉,哪知道竟然会遇到这种事,便匆匆回来汇报了。
听完前因后果后,姬昭眉头微皱:“有什么可闹的,这个男人气死发妻,重伤岳父,不忠不义不孝,杖责之后服劳役也不为过。”
“若只是这样便罢,可此人自称自己是韦昭仪的远亲,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十分能言善辩,最后竟然怪起岳家人来找他麻烦,简直就是贼喊捉贼。”碧游语气里带着鄙夷,这种男人别说只是个举人,就算是个状元郎,也让人恶心。
“韦昭仪的远亲?”姬昭嗤笑一声,“便是陛下也有两门穷亲戚,他仗着韦昭仪的名头耀武扬威,只怕韦昭仪连他是谁都还弄不清。走,带我去瞧瞧。”
张顺忠见状开口道:“王妃,碧游姑娘说的有可能是韦举人,这个人十分擅长拍马屁,在王爷面前有几分颜面。”
姬昭冷笑,难怪海城县令不敢判案,原来这位韦举人真正的后台不是韦昭仪,而是元文淮。她偏要看看,这种能气死老婆的男人,究竟是怎样一副嘴脸。
广平州读书人少,韦举人也算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读书人,所以中举以后就对自己不通风月的妻子十分不满。现在她投缳自尽,他写了一首诗,叹息一声便转头准备找冰人给自己娶一个新妇回来,谁知道岳家的人竟粗俗无理的跟他闹到了公堂之上。
因有功名在身,他见官可以不跪。他洋洋自得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岳家人,“你们教养出的女儿嫁进来三年无所出,又不识笔墨,若不是我宅心仁厚,这样的女人早就该休了,怎么会由得她死了后进我韦家祖坟。”
“我女儿当年嫁进你们家时,可没有嫌弃你家境贫寒,如今你成了举人老爷,便开始嫌她识字不多,还把她折磨得自尽,你这个杀千刀的,还有没有良心了?”跪在堂下的妇人泣不成声,看着韦举人的双眼满是恨意,“如今我女儿被你们一家害得没了性命,你竟然还说这种话,简直不是人。”
“岳母大人,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韦举人轻哼一声,随即拱手对堂上的县令道:“大人,陈氏乃是自杀,与学生并无半点关系,现在岳家闹到公堂之上,是对学生人格的侮辱,也是对大庆读书人的侮辱,请大人为我做主。”
老妇人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还有被重伤的丈夫,气怒之下想扑过去撕打韦举人,结果被他一把推开,“大人您看,他们在公堂之上尚敢对我动手,可见他们的品行有多低劣,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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