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是闲适了,还真不管外边之事了?”上官幽朦带着琵琶而来,显然是琵琶又从宫外带来了消息。
“外边如何,我倒真不想再操心,即便操了那心,也未必有人领情。”后宫无大事,又有上官幽朦在,霍成君也懒得再去理会外边那些事,整日里除了椒房殿便是长信殿,别的地儿也不会去。
“大将军的祭日,皇后娘娘总不能不理不问了。”琵琶之语真是引起了霍成君的注意。
只见霍成君眉心微蹙,收起了手中的竹卷,“父亲的祭日霍家要如何操办?”
“现今的情形还能如何操办,不过是简单祭祀一番罢了,倒也难得你母亲竟然同意了这事,按往常只怕不大肆操办一番,她是不会罢休的,况眼下霍家这样的情况,若能搬出外祖父,定然也能威慑提醒一些人,这般简单,我只怕会有什么别的事生出来,依你之见,你母亲可当真是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吗?”上官幽朦担心的还是霍显,她从来爱摆谱,这么好的耀武扬威的机会,怎么会不利用呢?
“若是此事,只怕你们是多虑了,先前我也命人传话至霍府,提醒哥哥,不要将父亲的祭日看得太重,诚然如你所言,父亲的威严也是陛下所忌讳的,而今之情形,能收敛还是收着些为好,我母亲那边,有冯子都在,只怕早忘了父亲之事。”
念及霍显与冯子都之事,霍成君也是无法,她也隐晦地提醒过,可霍显呢,依然我行我素,与冯子都不但未保持距离,反是越走越近,且让不少人都知晓了此事,莫说霍显,就连霍成君也觉无颜见人,然而霍家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就连自己那位哥哥,也未曾说过一个“不”字,霍成君不觉为霍光,也为自己添了几分冰凉,就这样,霍家还有什么可指望了,一心奢求,他们不要再闹事,顶着个空头衔过一生。
“如此倒是我们多虑了,这总说老来需有伴,太夫人与冯子都指不定也是求个伴罢了,你也莫要太过介怀此事。”
“若是干脆跟了冯子都倒也罢了,武帝那般英明,尚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可如今两人在霍家的院子中,又算什么,倘是真成了夫妻,也没有这般多的闲言闲语了,有些事他们自己也不知仔细去想,那冯子都本是父亲的下属,实为霍家外人,可如今我亦听闻霍家许多事皆由冯子都说了算,这样下去,这冯子都倒要成了霍家的主人,日后霍府倒不如改为冯府更为妥当了。”霍成君嘴上说不想管,可心里边对霍家的事清楚得很。
“你是明白人,哪能指望旁人也像你这般明白,若然每个都是你,霍家也不至被史许两家取代。”
“罢了罢了,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早不该管这些事,倒是该说说琵琶与韩增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你在韩增府上也有两三年,韩增还不打算给你个名分吗?”韩增年岁与刘病已差不多,刘病已早已儿女齐全,韩增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先前琵琶曾说韩增有意中人,可一年又一年,韩增为何还未对那个意中人有何动作,还是说他竟然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意中人而放弃了眼前这么好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