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出门,云岭便忍不住了,“小姐,这两人的话不必放心上,分明就是和那些人一般,故意给小姐不痛快的,不过小姐方才那几句话,倒真是痛快,这些人就是欠教训!”云岭说得高兴,便受到了云瑟递来的眼神。
“小姐,她们不过是胡说八道……”
“她们这些话我若是句句放于胸间,只怕早已被这些唾沫星子淹死了,从宣室殿回来亦或母亲兄长离世后,便可自尽谢罪了,哪还能活到此时。”霍成君扶着云岭云瑟站了起来,“这些人啊,你若给她好脸色了,她们反倒觉着你好欺负,我入宫以来,也不争不抢的,却一次次成为人的眼中钉,以前有陛下的恩宠还是情理之中,如今我已非她们的威胁,却一个个还是借着请安的由头,说这些话,光哥哥母亲之死我已听了多少人讲了。”
每一个人来总会或多或少提到霍家,霍成君虽每次应对自如,可云瑟与云岭明白,这些人无疑是在霍成君心头的伤口上撒盐,每提及一次,便会让霍成君痛一次。
霍成君方走几步,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声响,似是赵美人与蒋婕妤,霍成君停下了脚步的,蹙紧了眉头,“这两人难不成还想为难我殿中之人?我们去看看。”那些心不在此的人,霍成君皆放了他们,依他们之意安排到了各宫,留下之人不论目的如何,只要身在椒房殿,霍成君自会护他们周全,若是宫中之人被人欺负去了,都不吭声,一来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嚣张;二来人都欺负上门了,也说明了自己的无能。
大殿的门才打开,霍便看到刘病已赫然站在自己面前,赵美人与蒋婕妤已跪于地上,轻颤着身子,一脸恐慌,若是换做以前,她会劝刘病已就此作罢,可如今对于这两人,霍成君只道是活该,瞧了一眼也不多言。
“这两人对你如此不敬,你要如何处置?”刘病已走至霍成君身旁,先前他不知还会有人如此大胆,今日自己听了才知晓她处于何种境地,在霍成君无畏的言语之中,刘病已却是察觉出这当中的心酸,能为她做的,或许也就是在这些人面前替她撑腰,才能让她不至被这些人肆无忌惮地欺负了去。
霍成君露出疲惫的笑容,“回去罢,日后无诏不必再来椒房殿。”眼不见为净,真下狠手,霍成君也没那样的决心,语罢便转身入内,刘病已亦随她而去,云瑟云岭倒是知趣地未跟上,只是心中也疑惑刘病已在此时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你还能如此反击,方才那些话,我乍听之只以为还是当初那个为了平君与戎氏作对之人。”刘病已带着几分笑意,站在霍成君面前。
“细思之又是如何?”霍成君抬头看着刘病已,“方才见陛下,成君也以为还是初入皇宫之时,受陛下百般宠护之时。”恍然间好似回到了以前,可事实却又在眼前,这一切后,还回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