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腰牌,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说不出的尴尬。
“这位兄弟是?”
还是我打了个圆场,毕竟这人除了说话冲一点,没什么得罪我们的地方,而且还是自己人。
这人递还给我腰牌,对我们施了一礼,正色道:
“在下安陆兴献王府,仪卫司少使,沈柯,不知二位是?”
哟!这人应该就是朱厚熜说的新招的人了。当日他对我说要我来物色人选,我却久久未归,看来是他亲自招的人。
我笑着点点头,道:
“我叫迦澜,这是我兄弟。”我指了指身旁鼻孔朝天的武腾。
沈柯礼貌性的点头微笑,刚欲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
“迦澜?仪卫司正仪卫迦澜,迦大人?”
武腾从鼻孔里发出一道哼声,道:
“正是迦大人,怎么,沈少使,大人的路你也要拦?”
沈柯诚惶诚恐,连忙使劲摆手,不停的解释。
突然又顿住了,急急忙忙的就要拉着我进王府。
“总算找到你了,可把王爷给急坏了,这些日子寝食难安的。”
我知道朱厚熜一定会想办法找我,但没料到他这么心急,当我穿过重重关卡见到他时,才体会到他所说的朋友二字有多重。
我们打小就在一起玩耍,喝着同样的奶长大,虽是主仆,却更似兄弟。
朱厚熜完全没有王爷的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了我,又哭又笑。
“我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唯独不见你的,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肯定能活下来!”
虽然我被他这一下给弄得手足无措,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真诚,是真的担心,不由得有些感动。
“属下还要给王爷当好左膀右臂呢,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朱厚熜缓过来后,立马松开了手,站开在一边,两个大男人这样哭哭啼啼毕竟是很丢脸。
“你先回去吧,那些事情我会处理,你静心养伤,不用多虑。”
他此刻又恢复了往日间的沉稳,恢复了一个真正的掌权者所应该有的样子。
辞过武腾,我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去给父母报个平安。
我回王府已经一月有余,伤势好得七七八八。这一月以来,除了朱厚熜每日来探望,还有一个人,在每天傍晚,准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袁佳琦每天来的时候,都会带着不同的诗词,念给我听。
“难为你了,每天都来看我。”
我放下手中的兵书,对着正在关门的袁佳琦歉意的道。
袁佳琦笑着说:“是我又来打搅你啦。”
“你今天又带来什么好诗文?”经过那一夜的旖旎,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感消失了,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纤纤玉手递过来一张抄录的诗词。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如何?”
“这是名篇呀,晏同叔的词。”
“哟,你还知道这种词呢?”
我一时语塞,老脸一红,这种情情爱爱的诗词我一向是不喜欢的,知道这一首纯属偶然。
“哈哈,看不出来迦大人对诗词歌赋均有所涉猎啊。”
“你别笑话我了。”
袁佳琦捂嘴轻笑,此刻所展露出的千娇百媚勾得我心里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