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又敲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我越听越心惊,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别人,甚至很多后手都是几年前十几年前就布下了,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引爆整个事件,从而改变所有。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阴暗面,说是对我没有冲击是不可能的。我不禁想,人与人的斗争,真的这么残酷吗,成千上万人的你死我活只是为了一个人的目的,可怕,真的可怕。
足足谈了两个时辰,这两个老头子才离去,门外等候的众人也跟着散去。
目送着众人离开后,朱厚熜仿佛一下失去了一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王爷?”我扶住他的肩膀,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朱厚熜苦笑,让我也坐下,揉着太阳穴问我道:
“你知道刚才这些人,都是谁吗?”
“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安陆本地人,操着带有各地方言的官话,感觉哪里的人都有。
“这些,都是京城来的,都是,官。”
他提到官字时,有停顿,带有某种情绪。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皇兄,快不行了。”
“皇上?不行了?”今天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刺激,简直是在挑战我的神经。
“恩,有可靠消息称,皇兄日夜'操劳',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不知节制,后来更是直接搬到豹房居住,现如今,终于把自己给拖垮了,已经病卧在寝宫,眼看着是要完蛋了。京城的官员都已经在找退路了,皇兄没有子嗣,继任是个问题,如今唯有我等亲王有资格来登顶皇位,各路亲王都在积极准备,想要一举夺得那个至高的位置。”
“王爷的意思是,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被动卷入了这场争斗?”
“是也不是,宁王想要除掉我,可是中途又发现了东厂也在插手,这一下,三方势力交错在安陆,有些混乱,事情的走向也不好控制,所以才有现在这样的合作。”
高虎无疑是刘申的人马,现在能指挥锦衣卫的只有东厂势力,马海和谢家兄弟,是宁王的棋子,至于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就不得而知了。宁王的布局被打乱了,现在已经看不透截粮草事件的目的,只有等能抓住重要人物了才能有所收获。不过,从匪寨发现的金子来看,东厂也与土匪有瓜葛。我只能扣脑袋了,事件被一层厚厚迷雾遮盖着,琢磨不透。
“东厂这边,本意是做掉我们这一系,但是后来牵扯到了宁王,所以想跟我们联手,先灭宁王,再说其他。高林和江文崇朝廷的兵部及户部尚书,位高权重,这次他们是找上我的,他们都是父王的挚友,几十年前就是兴王派,现在朝廷大乱,人心惶惶的,他们想抓住兴王这艘大船。”'
说了这么多话,朱厚熜也有点口干舌燥,一口喝光杯中已经冷掉的茶,深吸口气,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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