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算生死之交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和姜道友都互称秀秀了……”
白济安倒不是揪着一个称呼过不去,夏连翘之前一口一个小凌他也未曾制止。只是“连翘”这个称呼有素来淡漠高傲的凌守夷说出口,就有些值得琢磨玩味了。
“也罢,你们前几日毕竟也共患难过,”掠过此处不提,白济安问,“你身体怎么样?”
夏连翘果断蹬鼻子上脸,作西子捧心状,“白大哥,我好柔弱啊!!”
所以就别管她和凌守夷之间的事了行不行?
白济安终于忍俊不禁。
夏连翘如果说自己无事,他还要担心一下,如今看她恢复往日的鬼马精灵,这才松了口气。
看她浑身上下真气饱满,知是那颗阴魂练魄丹之功,否则断不会痊愈得这么快。古人云福祸相依果然不曾作假。
“等你伤好之后或许可以试着凝丹了。”白济安沉吟,“你如今丹田内真气涌动,更胜于我,说不定能丹成上品也未可知。”
夏连翘心里本来就惦念着这事,又不好四处嘚瑟,怕到时候翻车打脸,如今被白济安点破,当下便高高兴兴,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以示谦逊。
白济安细细询问了一番她身体状况之后,也不欲多加打扰她,起身告辞。
除却结丹,夏连翘最挂念的还是司马元蘅的事,哪里会让白济安这样就走。
“白大哥,我听说你们看到奉天宗的大小姐了?”
白济安:“琅嬛同你说的?”
“白大哥,那个司马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夏连翘小心翼翼地问,“你对她观感怎么样?”
白济安一双墨眉当即蹙起,露出一副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来,“飞扬跋扈,草菅人命,自大愚笨之辈。”
夏连翘这才松了口气。老白对司马元蘅初始好感度为负数,很好。
怕问太多导致露馅,她又故作好奇东拉西扯了一番,这才放老白离开。
前来探视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夏连翘躺回床帐,这才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落寞和孤寂。
原本已经大好的伤势这个时候也开始隐隐作痛。
更要命的是,她开始想凌守夷了。
想刚刚老白言语不客气,他心里是不是会很难受。可老白提防她和凌守夷提防得紧,今天晚上,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看着这满室的花与烛火,夏连翘有些怔忪:……夏连翘你不是这么没出息吧?
另一边,凌守夷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她可歇下了?伤口还疼不疼?
少年步于中庭,心里沉甸甸的,少年少女,正是刚互通心意,情热爱浓的时候,他此刻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夏连翘黏在一起,与她搂抱在一处,一刻不停地说着些缠绵的情话,小意安抚,细细亲吻。
凌守夷微微抿唇,只恨自己从前太过淡漠冷情,心里满腔满篓子的情话恨不能与她说个遍,好像不把一颗真心剖出来都不足以证明他汹涌滚烫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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