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银河成了这番田地,还真是有些让人窒息——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自己回去以前,从镜弗文明分裂出来的那些政权不大可能和圆环建立新的契约。因为自己一行处在虚空深处,这里的时间过了几天几年,外面的现实世界甚至可能没有经过哪怕一秒钟。
这也是以前左吴和艾山山经历过许多次的“时停”的原理。只是以往的时停几乎是步步惊心凶险难测,连古画晴空这样旧帝联顶尖的机甲也只敢说进行时停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余下百分之七十便是机毁人亡。
小灰也是,它比古画晴空强不少,却只能保证自己能在虚空深处行进无碍,想要再带上别人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而这次能把这么多人护得周全只是有些挨饿,便是以太象引擎榨出的浩瀚能量的功劳。
左吴回想着,从得到以太象引擎,再到现今在虚空深处躲藏的当下,又到恰到好处的同陶沃姆长城建立联系;自己经历的一切是一环扣一环,当真是气运的安排。
气运是织褛的祝福,可织褛本身只能从别处将气运挪用而来,不能像圆环一样创造命运;这表明自己身上所凝聚的气运是有限的,早晚会用完。就像夕殉道一样,受困于无边无际的战场中几十年没有脱困。
问题是,为什么自己身上的气运在之前看起来这么充沛,而夕殉道身上的看起来就是即将告竭?都是织褛的挪用,区别为什么会这么大?
唯一的解释是,自己同夕殉道,气运挪用的来源不一样。
夕殉道以及他的祖先,毫无疑问是这个银河的人类。所挪用的气运,多半是将因织褛干涉后在未来无缘出生的人类的气运给提前透支了——
织褛祝福的代价是人类间会开始互相厌恶,是自然进程中绝不会出现的特征。被她祝福后,绝嗣是可以预见的未来,是曾经的纯血人类作为父母辈,用光了子孙的“遗产”。
让本该出生的人再无出生的机会,算是谋杀吗?
左吴心中闪过了这么个疑问,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既然自己身上气运的源头同夕殉道这些本银河的纯血人类不一样,那自己究竟从何而来?所身怀的卷顾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
同勾逸亡反复确认后,科研团队总算从圆环布下的黑暗旁边撤下,一直在操盘科研星舰位置,防止它们被虚空乱流干涉的艾山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海妖只是能松口气而已,接下来根据勾逸亡提供的坐标,前往虚空长城面前的旅途还是要她来掌舵。
至于钝子,早就没脸没皮的在一旁开始装睡了。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ai只会装得比人更逼真,连呼吸频率都是如此刻意的惬意。
艾山山在通信频道中有些戏谑的抱怨:“左吴,我发现比起你,我和姬稚好像更合适。她是坐骑,我是司机,多般配,哈,好像没有某人插足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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