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拜堂成过亲的夫妻,同床共枕再正常不过。”
他粗粝的指腹缓缓抚摸着白秀蘭的脸颊,她仰躺在床上,黑亮的湿发铺在床单上,表情愤怒,直言。
“和我拜堂的是顾恒,这次跟你回来,是怎么回事,你也清楚。”
白秀蘭脸色十分难看,接触到顾钊深邃黑眸。
“说下去。”
他声音沉得可怕,似乎白秀蘭一句话说错,他下瞬间会杀人一样。
白秀蘭表情倔强:“我不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顾钊太急了,白秀蘭对于他的感情远没有到可以接纳的程度。
顾钊目光渐渐沉下去,他俯视白秀蘭的眼睛。
“为什么?”
白秀蘭不说话,紧紧盯着他。
她又不是白痴,顾钊老当她是白痴!
“说说为什么?”
顾钊气消了。
白秀蘭黑眸清亮:“你我关系没那么亲密,我不舒服。”
她说的如此坦诚,顾钊动了下眉毛。
“这一路,不都睡在一块?”
白秀蘭说:“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顾钊话说的意味深长。
白秀蘭咬了咬下唇,看着顾钊的眼睛,直截了当:“那时是睡床,现在,你会睡我。”
关于睡觉这个词,白秀蘭在一群老爷们中混久了,自然用的顺口。
顾钊:“……”
白秀蘭真的是以前的白秀蘭吗?
顾钊不知道怎么就很想笑,浓眉飞扬,表情十分精彩。低头就吻住了白秀蘭的嘴唇,嘴角上扬。白秀蘭偏头,他伏在白秀蘭的脸侧,低笑。
“你怎么猜出来的?”
白秀蘭平静望着他,皱眉,严肃的很。
“压的我很不舒服,顾督军,你能起开一点吗?”
顾钊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没笑,抬开脸,眸光深沉的看着白秀蘭。指腹摩挲着白秀蘭的脸颊,认真道。
“你为这个?”
白秀蘭不说话,依旧望着顾钊,她的头发湿漉漉散在床上,衬得小脸更加白皙,黑眸清亮。
顾钊沉默片刻,而后终是叹口气,觉得白秀蘭特别小孩子气,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我不会强迫你。”
他亲在白秀蘭的嘴唇上,只碰了一下就离开。白秀蘭这次没躲,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温热柔软的嘴唇碰触自己的,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从他们第一次亲的时候,白秀蘭就发现了。白秀蘭也很想知道,自己对顾钊的底线是什么?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顾钊坐起来,伸手帮白秀蘭的浴袍拢紧,刚刚的挣扎,她胸口露出一大片,浴袍带子都松开了。白秀蘭也似才意识到,连忙夺过浴袍带子系着,顾钊直起身,表情深沉。
“秀蘭,你在乎和谁拜堂?”
白秀蘭紧抿着唇,顾钊笑了声。
“和谁拜堂有什么关系。”他说。“我不介意,你是我的女人,我只关心这件事。”
白秀蘭默默的坐起来,她介意顾钊随便摸自己。
“在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你且放心。”
这句话怎么越听越奇怪?白秀蘭摸了下鼻子。
顾钊漆黑眸子盯着白秀蘭,话说的强势。“秀蘭,你是我的妻子,就得住在这间卧室,夫妻同床共枕是规矩。”
白秀蘭皱眉,为那同床共枕耿耿于怀!
“我可以等你习惯,别任性让我生气。”
他站在床边,深深看了白秀蘭一眼,转身朝浴室走去,声音落在身后。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