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废弃的土地庙,常常有官道上赶路的人过来休息或避雨,今日便有两人坐在庙内休息,一个是书生,另一个是村汉,竟是独独不见女子。
书生捧着一卷书,目不斜视,村汉战战兢兢,往后缩了缩。
“喂!那汉子,可曾看见一个小娘子进来?”匪头朝那村汉问道。
村汉见这一行人凶神恶煞,忙老实答道,“并未见着。”
“怪了!”一人绕着屋内转了一圈,见果真没有藏匿的地方,“大哥,点子跑了。”
啪!
匪头朝着他后脑勺抡了一巴掌,狠狠瞪了一眼。
时下读书人的地位很高,瞧着书生独身在破庙寄身,但一身袍服崭新整洁,布料也是上乘,一看就是出身书香门第,说不定就是个举人老爷,至于他为何会寄身破庙,这很难说。
反正匪头是不愿招惹这种人。
眼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有人自告奋勇到周围去查探一番。
过了片刻,那人牵着一匹马进来,“大哥,马还在!”
一个姑娘,能有多快的脚程?弃了马肯定跑不远。
像那种姿色的女子,卖到汴京能值几千金呢!他们一直都干的小单“生意”,一辈子也抢不到这么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匪头沉吟须臾,终究是没能抗住巨才,“追!”
众匪得了令,全部都奔了出去。
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擦黑,外面雨势未减,村汉门口急躁的转悠几圈,咬咬牙,冒着雨离开了。
庙内,书生把一捆干柴解开堆到一起,在庙前的屋檐下捡拾落叶生火,捡到屋角处,忽觉手指触到一点温热。
他愣一下,手腕静静被人紧紧攥住,他使劲挣扎,从枯叶堆竟是露出一张美人脸来。
“喂。”美人镇定的与问他,“距离这里最近的庄子或镇子有多远?”
书生呆呆的道,“十里。”
安久皱皱眉,十里不算远,但是万一与那些人碰上……
安久能感觉的道,那群匪徒最多不过是二三阶的武师,可是人太多了,她自己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不敢托大。
有人!
安久远远的便能察觉有不少人往这边来,想必是那帮人没追到她,去而复返了!
“这帮人若是问一女子去处,你便指李家庄那边!”安久匕首出鞘,抵在他脖颈上,“不照做的话,后果自负。”
说罢,她拎起包袱和斗笠,借助廊柱,翻身上了梁。
书生还是木愣愣的手里抓这一把树叶,尚未从惊艳中找回魂来。
那群匪徒雨夜疾奔,到庙门前,瞧见书生失魂落魄的样子,匪头心中一转,“这位先生,可曾瞧见一个小娘子?”
书生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他们,想到安久刚才交代的话,忙指了李家庄的方向。
“哈!”匪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一双眼睛却四处查看。
这书生在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神态无异,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慌张,实在是很可疑。他们把周围方圆二里都细细的搜查了一遍,没有见着蛛丝马迹,人肯定还在庙里!
“我们小姐私自跑出来,先生若是知道去向,还望实话告知。”匪头朝书生抱拳,紧接着又道,“可先生若是执意不肯说,莫怪我们兄弟得罪了。”
他说话的同时,有几个人已经走到廊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