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江先去了莫思归屋里,找到在躺在药堆里看医书的家伙,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她醒了!”
莫思归一咕噜爬起来,未及楚定江问安久现在能吃点什么,他便风一般的冲出去,一只鞋子甩在门槛上也没有回来捡。
某人正躺在**上眼巴巴的等饭,便见一个疯子踹门进来,见她真的醒了,抱住她便嚎了起来。
“莫思归。”安久问到他身上的药香味才辨出来人的身份。得亏她躺了这么久,身体反应变得迟钝,否则一掌早劈下去了!
楚定江叹了口气,去厨房看了一圈,发现梅嫣然已经熬好了白粥便连锅带碗端走了。
屋里头,莫思归已经敛容坐在墩子上给安久把脉。
“她气血不足,这半个月就不要多说话了。”莫思归黑着脸告诉楚定江。
楚定江心知肚明,这跟气血没有关系,恐怕是安久一张嘴又得罪他了,于是没有搭腔,直接道,“厨房煮了粥,你先喝点。”
莫思归摸了摸肚子,凑过去拿了个碗,“我也喝点吧。”
三个人围着**喝了一锅粥,隔壁梅久喊的撕心裂肺。
刚开始消息来得太多太猛烈,梅嫣然有些懵,之后见安久没事便去了梅久那边。
“她喊的这么惨,没事吗?”安久问。
“喊的中气十足,能有什么事?”莫思归吧嗒两下嘴,“要是有咸菜就好了。”
莫思归帮梅久检查过身体,她胎位很正,养的也好,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吃晚饭,安久去浴房里洗漱一番,之后便感觉有些眩晕,回房之后很快便熟睡。
那边梅久歇一会儿喊一会儿,嗓子都有些哑了。
莫思归算了算时间,魏予之应当也差不多要醒了。
他一边捡着自己方才奔过来时甩了一地的东西,一边回到屋里。
“莫神医。”魏予之道。
“咦,比我预计醒的要早。”莫思归把手里东西丢在筐子里,抬脚穿上鞋子。
“刚醒不久。”魏予之声音略显虚弱,“是谁在喊?”
“华府的大夫人在生孩子,你刚刚醒不要多说话,隔壁**醒了,吃了饭还洗了澡,真是没见过比她更活泛的了!”莫思归坐回榻上,捡起那本书,从药炉上倒了一碗药递到魏予之嘴边,在碗里插了一根麦秆,“用这个喝方便点。”
魏予之闻言,面上绽开浅浅的笑容,没问什么,就着麦秆喝了一碗药。
那药是莫思归事先熬好放在炉上温着的,恰好入口。
魏予之喝完药之后,精神好了点,“昨晚睡的很好。”
是有生以来最好的一次。
以前他的睡眠质量很高,所以虽然睡的少,但是可以满足必要的休息,而这一次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睡了很长时间,醒来之后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已经卸下了所有重担。
“那当然。”莫思归毫不意外。昨晚他抽的药烟是新换的药方,连他这种严重失眠症以及抗药性极强的人都能睡的很好,更何况普通人。
“我可以维持你所活几年,但是你知道的,心头血是人体血气精华,你现在的外貌比之前已衰老许多。”莫思归道。
魏予之气质温文,皮肤白皙,看起来与之前不会有太大落差,只是那满头的乌发已经雪白一片,连眉毛皆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