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我的手就被拉住,常月娥那张挂满了皱纹的脸颊上,透露着愤怒与伤心,“我给你,明天咱们就去公证处,我给过户,只要你能救救我的儿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下跪啊。”
她既然想上演母子情深,我就满足她。
这跪,我受得起!
常月娥那双已经经历了岁月磨练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缓慢的跪在了地上,双膝。
我讨厌常月娥,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好母亲,可惜慈母多败儿。
我该谢谢戴安娜,让我变得冷血无情?
“给我地址,我明天过去。”我冷睨着常月娥,她说了一个郊外的废弃就汽车厂。
我连夜打听到了江楷的家,大晚上的来到荣华别墅区,他家里在哪里我不会知道,直接用钱买来了消息,在华区的三栋。
摁了门铃很久,我才坐进屋子里。
江楷的家很大,欧式装修风格。
“你找我干什么?”江楷穿着着睡袍,端着高脚杯,缓慢坐在沙发上。
“请你帮我救常年。”
江楷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以为自己的谁啊,我帮你?”
“请你帮我一次,想要什么报答我都可以给。”
江楷的眼神**裸的在我身上打量着,我懂了。
站了起来,结着扣子。
江楷突然冷笑起来,“裴炎陵玩完的女人我不要。”
这种羞辱的话让我瞬间脸红,“那你想要什么?”
江楷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头都没回的朝楼上走去,“小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回去等电话吧。”
这算是答应了。
秋天的夜晚很冷,这个同意给我了一丝的暖意,我住在一晚三四十左右的房子,睡到凌晨三点噩梦惊醒,我没在休息过。
一眼到天亮。
陌生来电,竟然是江楷,他说:“丫头,你这事儿我帮不了,你还是另找其人把。”
“为什么?”
江楷沉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裴炎陵,谢晓峰,童茜茜,余老三等等,太多了数也数不清。
男人都好说,可如果是女人?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能给我点提示吗?”
“不能。”江楷雷厉风行的挂掉了电话。
我瞬间绝望了,我爸的电话打来了,说已经在过户处。
房子我必须得到,常年,我在想办法。
盖完章已经中午,我大发慈悲的请了他们吃午饭。炒了三个小炒,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我没什么胃口,没有吃。
“夏竹,常年的事情……”常月娥手里拿着猪手,含糊不清的说。
“我头上没长犄角,放心,一定会吧你儿子弄出来。”我说话有点心虚,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得罪的人是谁,不能在他们面前怯场,“怎么了?不相信我?”
常月娥他们现在除了相信我没别的办法。
吃完饭,夏国名让常月娥娘俩回去,常月娥在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我眼,离开。
我都替她担心把眼珠子瞪出来。
“小竹,你和爸说,是不是很棘手?”
夏国名突然的慰问让我足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摇头,“没有。”
“小竹,你是爸的女儿,你的所有表情爸都能看出来,和爸说实话。”
“能看出来?”我带着置疑和嘲讽的笑着,“那我这一年的辛苦您看出来了?还是看出来我根本就不想救常年您看出来了吗?”
夏国名和我一样愣着,我们父女二十多年,第一次这样真正的针锋相对。
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夏国名不会懂我,在他眼里这就是应该的,因为他给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