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年昕气愤的惊呼一声,却已经被谢君安俯身吻住了唇。
带着清凉的薄荷牙膏的味道交杂着热烈的吻如地狱之火,仿佛冰火两重天撕裂开自己。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将其紧紧包裹在他的领地,不容她抗拒半分他嘴上的侵占。
李年昕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仰起脸想要得到半分喘息的空隙,却又被带回炽热的吻当中烤灼。
她只得抓住用力谢君安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却反而助力了谢君安将自己轻松托举起来。
借着李年昕的推举,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托起,轻轻地放在床上,让她坐稳。
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的狭小空间里。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她的两侧脸颊,然后再次重重地吻下去。
沉重的喘息声和亲吻时的潮热相互交织,此起彼伏。
李年昕感到谢君安投来的铺天盖地的吻,仿佛要将她逼至窒息的边缘。
眼角被逼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谢君安感觉到了冰凉的水珠在自己手上滑落,这才缓缓放下紧贴她脸颊两侧的手。
李年昕终于得到了呼吸的机会,她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
刚才被吻得面色潮红的脸色逐渐褪去,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然而,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如霜,语气毫无起伏:“吻够了吧,看起来你最近对这种强取豪夺的吻情有独钟啊。难道你以前的床伴也能忍受你的这种恶趣味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和调侃,显然对谢君安刚才的行为极为不满。
你是不一样的!谢君安在心里一遍遍嘶吼着,却又无法发出声去将这句话说出口。
尽管李年昕总是强调自己的躯壳内是破碎无助的灵魂,既无惊艳的美貌,又无可以讨喜的性格,甚至扭曲到孤僻,永远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但那又如何呢?他也只不过是徒有一副看起来完美的躯壳罢了,内在是碎成一地的玻璃残渣,漆黑一片的黑洞般包裹着他的扭曲与乖僻,狰狞与痛苦。
除了被周围人刻意泼来的点点污垢晦暗,装饰在他的面具下,毫无任何的温度与抚慰,任凭它肆意破坏自己的领地。
即使他并非天生自我衍生出这样的极端割裂的内质,但自小环境对自己的塑造与打压。
刻板训练下的条件反射使他无法正常感受到心的自然情感触动,只有那双明明充满情愫的汹涌,却始终理智克制在界限边缘的眼神,令他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失控。
他无法预测到的情愫生长,与周围头一次对自己出现这般没有常规的利益靠近。只纯粹待在自己的警戒线外传递着风平浪静,反倒让他自己先自乱了阵脚。
但这样无法掌握自己的感情,只能任凭任凭它肆虐于心头的冲击,撞裂了他的心头,也撞裂了他一直无从感知情绪的围墙。
源源不断的**升温在他冰冷的心炉,八年的蛰伏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残留在唇瓣的余温与肿痛。
“年昕,你愿意将自己托付给我吗?无论你想要我的什么,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和灵魂,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他单膝跪在地上,诚恳而卑微地仰头注视着李年昕被这句话惊愕到的表情。
她的眼神仿佛被什么击碎了眼中的冰霜,又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调。
谢君安垂下眼眸,低下头伏在她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茶香混合着山茶花沐浴露的味道,如同一股清泉冲入他的鼻腔,让他心中汹涌的波涛逐渐平息。
他感受到她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如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冰冷的大地。随着温度的升高,他内心的炉火也燃烧得越来越旺,炽热而浓烈。
李年昕轻轻推开他的头,站起身来,站在床上。
她缓缓褪下身上的睡袍,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照在她白皙滑腻的肩背上,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同时又充满了一种令人敬畏的禁忌感。
他凝视着那具伤痕累累却又充满吸引力的躯体。她身着内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仿佛一位厌倦尘世的神女,审视着从污秽淤泥中艰难爬出的他。
“上来……”
李年昕充满诱惑的低声轻喃,将他牵引到床上。
她的手冰凉如一把寒剑,伸进自己的浴袍内来回轻滑自己的胸膛。一点点牵引出自己的欲火。
她像是在试图寻觅着自己的脆弱点,一点一点的轻抚中,将自己吞噬在**的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