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审视的是靳曜,南昭却紧张的不行,心跳跳得很快,忍不住想替他说些好话。
“那个,妈妈……”
靳曜捏了捏她的小拇指,弯了弯唇,小幅度的对她摇了下头,无声道,“别说话。”
南昭闭上嘴,眼巴巴的看着他。
张瑶对女儿招了招手,“昭昭,你来。”
靳曜于是松开两人牵着的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让她过去。
南昭踌躇着走到张瑶身边,小声喊了声,“妈妈。”
“我又不会吃人,”张瑶笑着戳了戳她脑袋瓜,“瞧你紧张那样儿,我说反对了吗?”
好像没有哦。
南昭眨眨眼,反应过来,高兴的看向靳曜。
很可爱。
靳曜眼底浮起浅淡的笑。
他喜欢这样的依赖。
“你呀,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张瑶没好气的捏了捏女儿的脸,南昭笑嘻嘻坐到她身边撒娇。
张瑶温和的对靳曜道,“站着干什么,你也坐。”
毫不夸张的说,在年轻时算是个颜控的张瑶眼里,靳曜这副皮囊能打满分,比较当年让她一见钟情的南父不知道帅了多少倍。
该说不说得叹一句,不愧是她女儿。
青出于蓝。
且在那借宿的一年半里,他对南昭的照顾也没挑。
张瑶大概知道一些靳曜的成长经历,是南昭小姨跟她交代过的,这并不是减分项。
男人至死是少年,有些磨难的经历让他更成熟,懂为人处世,这在少年人身上很难得。
南昭需要一个成熟些的男友。
但也有缺点,过度的磨难往往导致自卑、或圆滑,然恰巧的是,他又有靳闻远这样的父亲。
靳闻远很好的磨去了他这一点。
一个教育得当,又不吝啬于给予父爱和细心的父亲,可以说靳闻远就是靳曜生命中的启明灯。
他要么毁掉自己,要么茁壮成长。
在靳曜的生命中,除了南昭这颗给他一点甜蜜和信念的小太阳,靳闻远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少了哪一点,或许都没有靳曜今日这样沉静、坚毅、坦荡,如同冬日松柏一般的少年。
他自己则更是争气。
这样的少年人,不论哪方面,都相当难得。
这是张瑶欣赏他的地方。
陷入恋爱中的人磁场是很容易被区分出来的。
高三那年暑假接南昭回苏州准备大学开学时,张瑶就在二人之间看出了些不同来。
南昭看向他的眼神,以及肢体间的移开,坐在车上趴在窗边朝后看,不舍又闷闷的表情,指向性都很明显。
她当时没有过问,是因为女儿已经毕业了,达到了一个可以大大方方谈恋爱的年纪。
再者,在她看来,靳曜这个孩子也比较靠谱。
后续能不能发展,怎么发展,发展到什么程度。
都是南昭可以自己去决定的事情。
靳闻远给南父续了杯热茶,刮了眼靳曜,面不改色笑道,“南兄啊,我前两天有幸在宴展上结识了一位大家,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张婉看了靳闻远一眼,好笑的摇了摇头。
南昭她爸人到中年也是个妥妥的艺术痴,原本等着妻子谈完,对靳曜还有些话要说,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
“有,当然有时间!”
靳闻远笑眯眯道,“孩子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琢磨去吧,来,咱们聊咱们大人的。”
靳曜轻笑了声。
靳闻远甩了眼刀子过来:你小子还敢笑?!
靳曜无声口型,“谢谢爸。”
靳闻远:“……”
都是债。
南昭坐在沙发上,双手乖乖的交叠在膝盖上,支棱着耳朵听他们谈话,悄无声息的慢慢往靳曜那边挪。
直到膝盖贴上他腿侧,坐稳不动了。
靳曜弯唇,衣服下的手勾了勾她手指,随后握住。
“你们小年轻之间的事情,我们当父母的总不能多说什么,”张瑶看向靳曜,“你既然说是奔着结婚去恋爱,就对昭昭细心些。”
“会的。”靳曜认真道,“阿姨,您放心。”
好不容易哄来的小祖宗。
哪敢怠慢一点,离了他视线一刻,神不守思都是他。
靳曜漫不经心地想。
更需要被叮嘱的应该是南昭。
阿姨,你快说说你女儿,让她把关注多留给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