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教室,南昭刚入座,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沈念拉住手臂问中午的事。
南昭无奈,“还能怎么着,就互看不对呗。”
其实靳曜表现得相当礼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靳曜越是礼貌,小栩表哥就越暴躁。
男生之间奇奇怪怪的不顺眼。
还没说完,哒哒的高跟鞋敲地声响起,数学老师拿着上节课的小测试走进了班。
南昭赶紧闭嘴。
原本有几分吵闹的班级都静了下来。
数学老师姓马,是一位大概三四十左右的女人。其性格十分复杂,可严可甜。
严在对待数学教育格外严肃认真,甜在课后开得起玩笑,聊得来闲天。可怕的地方在于这位拖了堂,学生却不敢半句怨言。
“课代表先把作业发一下。”马老师把试卷递给课代表。
“都睡醒了没?”
同学们打起精神,“醒了。”
“我先说一下小测的问题,咱们班同学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最值上面,填空错了大半,”马老师低头挑着粉笔,语气慢条斯理,“极个别同学抄作业都抄不明白。”
南昭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计算笔记。
试卷上面有不同的笔迹,是靳曜给她讲题时无意间画上去的。
试卷发完,同学们报出的题号在黑板上写着,马老师开始讲解,讨论和笔记声沙沙。
南昭支着下巴,手中的笔动着,时不时抬头看两眼黑板。
三角函数最值的八种题型在她脑袋里还像一团乱线,到老师手里就变得格外简单。
马老师写出几种不同的方法讲解,敲着黑板问,“方法都在这儿,这就难死了?”
同学们哇哇叫苦。马老师拿着腔调学,“哎呀难死啦,老师我不会——现在会了没?”她点点黑板,“挑自己顺手的解法记。”
南昭对着黑板理顺思路,写的时候发现几种方法中她的试卷上其实就占了大半。
有几处地方在靳曜讲完后,被她悄悄用不同颜色的笔圈了起来。
她边做笔记边无声检讨自己。
不是靳曜讲的不明白,而是他讲题的时候太犯规,嗓音低低磁磁的,认真又好听。
那把好嗓子,听在耳朵里,就像有羽毛在挠。
她总忍不住用余光看他。
他每每察觉到,就会抬手把她的脑袋压回去,可她的目光是回到试卷上了,心思却被他那张神颜迷惑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虽然努力在听,但总有几处跑神的地方,又不太好意思再问。
她最怕的就是他嘲笑她。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最后一道题刚讲到一半,同学们自动忽略,专心致志的做笔记。
等马老师放下粉笔,说,“改完就可以休息了。”
班里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有动静。
几个同学迅速窜到前面,拿着卷子围成一圈,“老师我这道题还有点儿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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