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是入口即化的软巧。
南昭咬进嘴里,舌尖卷住,用苦津津的舌头咂着,“呜呜,苦。”
“知道了,你每顿喝完都叫苦。”靳曜笑着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把剩下的巧克力放到茶几上,坐回去,“自己吃。”
“哼,”她凶凶的瞪他,“万恶的资本家!”
靳曜挑眉,捏住她鼻尖不放,小姑娘眼珠湿漉漉的,苦出了泪儿,看得出来没扯谎。
他闷笑,“有没有点良心啊,嗯?我这叫对你负责。”
南昭:“不听不听不听。”
……
转眼几天过去。
入夏后的气温越来越高,劣质空调逐渐失去了吹凉的作用。
开着窗的教室里热的像个大型蒸笼。
知了挂在树枝上叫个不停,教室里老师高昂亢奋的讲课声伴着扇风声,汗水涔涔。
各种试卷复杂的堆在桌角。
南昭撑着额头,从书包里摸出风油精往太阳穴点了两下,顺手递给打瞌睡的沈念。
“谢了。”沈念迟钝的强撑着眼皮接过去。
快递到嘴边时被南昭眼疾手快的拦住。
南昭揉着太阳穴,感受到呛鼻的凉气,脑袋瓜清醒过来,似笑非笑道,“不要命了是吧?”
沈念盯了盯风油精,闻见味儿,也醒过来,“靠!”
“等放了学论坛上就会出现一个新的爆火标题,”南昭顿了顿,笑道,“#惊!高二一女生因太困导致丧心病狂痛饮风油精!#”
“哈哈哈去你的!”沈念往食指上倒了两下,按着太阳穴揉,“夏天真是要命,又困又热。”
“可不是吗。”南昭无奈的看了看自己乱七八糟的试卷,叹气。
比平时差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学习效率。
这几天靳曜去京都参加物理竞赛,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刷题时起了懈怠之心。
那么大的公寓里,会呼吸的就她和一只猫。
哦,不对,还有几条鱼。
家里那只猫特别喜欢跳到鱼缸上面蹲着去捞金鱼,捞出来再放回去,逗着玩儿。
“你家靳神什么时候回来啊?”沈念彻底清醒过来,边对着黑板抄解题步骤边问。
“不知道啊。”南昭试卷改完了,收起来后又拿出习题册。
这本习题册已经差不多做到最后了,翻开全是修改过的笔记和标记出来重点题型。
她翻了几页,咬了咬笔头,说,“可能后天吧?”
沈念笑道,“看你这几天萎靡不振的,连学习劲头都没那么强了。”
南昭无法否认,低声说,“嗯,有一点。我来这儿之后他还没出去过,不太习惯。”
她有些想他。
哪怕平时在学校上课不怎么能见到他,中午和晚上也是能见的。
她一个人在家里靳曜不放心,还特意叮嘱舒姨晚上留下来陪她,但南昭怕太过麻烦舒姨,没让她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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