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这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好,那哀家就等着享宁儿的福了。”
陆遇宁一番话,将太后哄得心花怒放,整个殿内的气氛都格外松快。
而底下,谢昶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弯弯翘起,漆黑眸子里的浓烈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阿宁本就极讨长辈喜欢,要是专程说些贴心的话,恐怕没人能经受得住。
在他人面前,阿宁总是表现得端庄得体,但不免覆了层面具,只有对自己,她才会卸下所有防备,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这强烈的反差感,让谢昶宸想着想着就心潮澎湃,心火烧得更加厉害。
不由自主喝了好多杯冷茶,才勉强压下去。
陆遇宁陪太后说话,余光却看到了谢昶宸的动作,微微蹙了蹙眉。
早晨也没吃咸,他有那么渴吗?
……
陪着太后用完午膳后,陆遇宁和谢昶宸告退,顺便送皇后回去。
三人不紧不慢地走着,邝婉清突然想起了什么,关切问道,“对了宁儿,本宫突然想起,你近来忙碌农桑之事,若是无暇顾及府内琐事,可同本宫说,母后帮你料理一二。”
和以往那些成婚后就守着中馈打转的太子妃不同,陆遇宁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甚少在府中。
皇后有些担心她驾驭不了府里的宫人。
毕竟太子府乌泱泱近万人,这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之事,恐怕也不稀奇。
陆遇宁回想了下,其实也还好。
她对看账之类的确不精通,但她还有小六啊,系统可是分析数据的行家,方便,又能免费使,多好。
即便查账本的次数不算多,但暂时也还没发现什么纰漏。
至于这下人不敬之类的,就更是无稽之谈。
府中人多半分为三类,一类与她是老熟人,见面说话都是笑嘻嘻的,极为恭敬。
而那些不熟的宫人多半是信了外面的谣传,怕她冷不丁就杀人,说一句话腿都要抖三下,吩咐的事情立马就去办,从无倨傲之态。
最后就是些面瘫寡言的侍卫,成天站岗,同她也没什么交集。
是以,陆遇宁嫁过来,还没碰到过什么糟心事。
也有可能是她嫁进来时,撒了不少银子下去,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恩威并施之下,就算人不在府里,上下各处也井然有序。
再者,就算出个什么事,解决“问题”就是了,又不麻烦。
陆遇宁道,“母后毋需多虑,这打理琐事,其实和学医诊脉差不离,儿媳尚能应付……要是实在有解决不了的大事,我再不要脸地来找您帮忙就是了。”
邝婉清勾了勾陆遇宁的鼻子,无奈道,“你呀……”
“行了,你们俩回吧,事情虽紧要,但终究身子要紧,别太累了。”
两人双双应下,然后恭送皇后远去。
回府路上,陆遇宁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钧之,瑾仪最近在干什么?说起来挖土豆的时候她也没在,难道病了……”
谢昶宸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去了灵鹫寺。”
“灵鹫寺?去多久?”
“不知。”谢昶宸淡淡道,“但看她的意思,不打算回来了。”
陆遇宁更是不解,拧眉,“她没事跑寺里去作甚,打算做尼姑?”
“不清楚,可能是给她母亲犯下的罪孽祈福……”
谢昶宸话音一转,“阿宁,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她也不是小孩子,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多看看我就行,不必管旁人闲事。”
陆遇宁无奈,“你我是早也看,晚也看,还不够吗?”
谢昶宸撒娇道,“不够,当然不够,等会回去你再仔细看看嘛……”
“好啊,看,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