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走后,姚丽君一直在想那些话,她其实不信,再说了王宇礼最近不是刚做成了一个项目,他怎么就会被人评价成草包呢。
姚丽君后来又给了自己其他小姐妹打电话,问了五个人,五个人都和李太说的是一样的。
顿时,姚丽君觉得自己被鹿诗母女耍的像个傻瓜,那一天她都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鹿诗来医院看她。
“姚姨,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鹿诗每次来都会带一束鲜花,提一些精致的糕点,姚丽君是喜欢,可是她生病了,根本吃不了甜,癌细胞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甜食。
在今天李太没来之前,姚丽君从没有因为这事对鹿诗产生过责怪的意思,甚至有时候她还会吃上两口。
可今天,当姚丽君看到鹿诗手里的那些蛋糕她忽然笑了。
“姚姨,你看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现在要吃两块吗?”
姚丽君摇摇头,“不用了,晚饭刚吃饱,先放旁边吧。”
“好呀。”
鹿诗把花和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姚丽君喊她在旁边坐下。
“你坐呀,每次来怎么都站着。”
鹿诗笑着摇了摇头,“医院细菌多,我待会还要开车,就不坐了。”
她这话倒没有说嫌弃姚丽君的意思,顶多算是洁癖,但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了。
姚丽君脸色马上就不看了,鹿诗见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笑着马上转移话题,“姚姨,我听说下周你就能做手术了。加油,希望你手术成功啊!”
姚丽君点头,“嗯,谢谢。对了,你最近和宇礼怎么样?”
鹿诗闻言有些羞涩地把鬓角的碎发绕到耳后,说了一句,“姚姨,你别这么说,让人听见不太好。沈小姐和王宇礼不是还没有解除婚约么。”
鹿诗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王宇礼后有些东西她就不会掩饰了,比如现在,她就希望如像前一般从姚丽君口中听到类似于“我只想让你做我儿媳妇”之类的话。
她也很有信心,姚丽君一定会这么说。
可是哪知,这次姚丽君却说:“是啊,宇礼和沈听筠还没有解除婚约,我那话确实说的不对。不然万一给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不喜欢她这个准儿媳呢。”
到底曾经也是硬气的豪门小姐,姚丽君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把她当傻子的。
鹿诗一听,瞬间不可思议地看着姚丽君,那欲言又止,尴尬纠结模样真是让人畅快。
姚丽君心里爽的不得了,一个激动不小心又尿失禁了。
静谧的空气中只听一声又一声淅沥沥的声音,姚丽君知道自己又没忍住,直接尿在了床上,鹿诗更是吃惊,她就这么看着鲜黄的尿液把白色床单弄湿。
因为姚丽君现在吃药的原因,所以尿要比普通人的臭很多,鹿诗没忍住从包里拿了一张餐巾纸捂住了口鼻。
“姚姨,我去叫护工!”
鹿诗正准备走,姚丽君赶忙叫住她,“不许去,我丢不起那人,你帮我把裤子换了吧,卫生间的粉色脸盆和粉色毛巾是我的。”
鹿诗闻言眯了眯眼,“你让我来?”
姚丽君:“是啊,我总不能让外人帮我换吧。”
鹿诗想到王宇礼,也知道这是个绝佳的表现机会,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卫生间。
当她端着脸盆笨拙地来到病床边正准备帮姚丽君脱裤子的时候,还是被那个尿腥味熏吐了。
“唔,好臭,我受不了,你自己来吧。”
鹿诗从小哪里干过这种粗活,自己妈都没这样伺候过,而且她不是很理解姚丽君为什么非要那个面子呢。
“我自己怎么来?你没看到我在挂水吗?”
鹿诗看了一眼姚丽君手上的针,心想:“那也不能让我为你的面子买单吧!”
“对不起,姚姨,我真的做不来,我怕我自己做不好,我还是去帮你找护工吧!”
说完,鹿诗快速地冲出了病房,她是真的去找护工了,人也来,可姚丽君就是让别人碰!
“都给我走!”
姚丽君连同鹿诗和护工一起哄了出去。
姚丽君正准备伸手按铃想让护士帮她找沈听筠,忽然李太的话还有刚才鹿诗的话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姚丽君慢慢地缩回了手,她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去叫沈听筠了。
最后是她强忍潮湿黏腻一个小时,等到药水挂完才给自己换了裤子和被套。
那晚,姚丽君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