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书言没有出国的那段时间,沈听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们会一起去图书馆刷题,会去欣赏话剧、音乐剧,会去做很多他们感兴趣的事。
当然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分歧有争论,但那些都是快乐的。
可是,现在和王宇礼在一起,沈听筠感觉就是糜烂,整天不是高级会所就是购物商场,她真的受够了,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起沈书言,沈听筠的眼泪直接出来了,她抬头,将散落的长发全部撩到脑后,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大口地喝了起来。
“...”
短短几分钟,一瓶啤酒杯被沈听筠灌入腹中,她感觉自己胃在燃烧,脸颊也开始热了起来。
“小瑜,你知道吗,沈书言知道我和王宇礼订婚。我错过他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听筠哭的稀里哗啦,她真的忍不住,现在也只有在贺佩瑜面前她才敢说心里话。
错过?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贺佩瑜心里暗笑。
她就是要他们错过,只沈听筠和沈书言错过,她才有机会得到。
正如沈听筠得到了王宇礼,那也是别人错过的。
贺佩瑜把手搭在沈听筠的肩膀上,忽然发自内心地笑了一声:“听听,你知道吗,对于很多人来说你的人生其实已经很顺了。”
“从小到大你优秀的无懈可击,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吗?美貌、学识、能力,你样样都有。即便你父母离婚,你后来也有一个疼你如亲生的大学教授后父。”
“可你看看我有什么?我爸妈离婚后,我就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走到哪都会受到异样的眼光。”
“我的人生不像你一样,我就是你口中的普通人。家世、相貌、工作都很普通,可我也不快乐啊,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
贺佩瑜说着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咕咚咕咚地把酒喝下去,边哭边流泪。
沈听筠见状,连忙安慰:“不,小瑜,你很好,你也很优秀。”
贺佩瑜笑了:“我优秀什么,我喜欢的人喜欢别人。像王宇礼那样的极品富二代也看不上我,好什么了?”
沈听筠抱着贺佩瑜,口中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话,“都会好起来的。”
那晚,她们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聊了很多,当沈听筠经不住最后一丝困倦欲沉沉睡去的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如何结束这段她根本不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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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
陈桉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王宇礼,说道:“很晚了,今晚要不住我这?”
王宇礼摇头:“不行,要回家。”
陈桉宁闻言笑了出声:“都和沈听筠分居了,这回不回有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我虽然和她分居,但是我能让她知道我没有夜不归宿,至少是在家里的,这样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上次那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不然她会伤心。”王宇礼跟着补了一句。
陈桉宁“啧”了一声,道:“你会不会自作多情?我说实话,上次我根本没感觉到沈听筠伤心,她那么淡定,搞得就好像在处理别人的事一样。”
“还有,你既然这么在乎,干嘛又要和她冷战,还要这么费尽心思讨她欢心!”
陈桉宁伸出手指点了点王宇礼的手机屏幕,刚才他正在搜索要如何给女孩子过生日。
王宇礼手指捏了捏手机侧边的按键屏幕黑了下来,狡辩道:“冷战归冷战,冷战并不代表我不爱她。”
“再说了,我不要脾气啊,我就想借这个机会冷一冷她。”
闻言,陈桉宁很不屑地耸了耸肩膀,“脾气?舔狗不配有脾气。你瞧你那样,前几天把自己喝成什么样,王宇礼,和你朋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样被一个女人搞成这副鸟样。”
“舔狗!”
“我操!”王宇礼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直接朝陈桉宁身上砸去。
砸完之后,他感觉不对劲,胸腔紧绷的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之。
“...”
数秒后,王宇礼忽然吐了一口鲜血,红色的液体溅在陈桉宁的身上。
“你怎么了?”
陈桉宁注意到王宇礼脸色不对,苍白如雪,顷刻之间,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阿宇?”陈桉宁摇了摇王宇礼,他发现他意识开始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