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武慎之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生得好没办法,某些人就没这个命,儿子现在都不到元婴圆满。儿子指望不上,指望孙子。得,孙子也犯事了,前途未卜啊。”
“能不能聊!”林琅将茶杯重重砸到桌上。
“有话好好说嘛。”白灼及时打了个圆场,“大家凑在一起,不就是商量该怎么保住他们嘛。你们从小就掐,现在就不能统一一下?等长老会一开始,到时候口径不统一可就难办了。”
林琅冷哼一声,一想到此事,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兔崽子,逞什么能,这种我们都选不对的事,他居然敢掺和进去,简直是不要命了!”
“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武慎之立刻反驳起来,“要按你这么说,就该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惨死,就该放下兵器任人宰割?永远都是这样,权衡取舍,那还当什么正道,你不如直接去魔极宗好了。以你的修为,你高低也能成为魔极宗第十个家族老祖,说不定当上宗主也不是不可能。”
“这天聊不下去了!”林琅愤愤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武慎之,“我看你今天不是来商量的,是来吵架的。要吵是吧,我陪你。你我从小就不对付,也是难为你舍得把那么大一个祸害送到我们家了哈!”
“祸害难道不是你?”武慎之将酒葫芦摔到桌上,指着林琅鼻子骂了起来,“当初易云娶你孙女的时候你还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就成祸害了?我从小到大就看不上你这一点,跟你爹一个德性,永远只考虑利益!”
林琅怒声道:“武慎之,你别太过分。你骂我就算了,凭什么辱我先父!”
“我骂他怎么了!”武慎之双手叉腰,声音越来越大,“当年一起守镇妖关,要不是你爹私自撤退,我爹会死?来来来,咱们也别吵了,出去打一架,手底下见真章!”
一提到陈年往事,林琅顿时默不作声,目光也躲闪起来。
当年因为这件事,两家差点打起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林家都是亏欠武家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林琅见到武慎之都是绕道走的。
白灼拦在二人中间,将二人轻轻往后退,“来来来,要骂我骂我,你们知道的,我从来不还嘴。”
武慎之与林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骂了一句。
“怂货!”
二人说完,哈哈大笑。
“这就对咯,我是怂货。”白灼按着二人坐下,给二人倒上茶,笑呵呵道,“内宗人人都知道我怂,能不出手绝不出手。怂点儿好啊,要是不打仗就更好了。咱们都老老实实回家逗孩子,儿孙满堂岂不是完美?”
“你这个稀泥和的,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林琅无奈摇头,随即严肃起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保孙子,我也想保孙子。这事儿本来就没有答案,没必要为了什么所谓的正道去苛责他们,我还没那么刻板。不管怎么样,我林家的未来不能葬送在我手上,这孙儿我保定了。”
“这就对了嘛,你要早这么说,你们俩也不至于吵起来。”白灼开怀大笑,拍了拍武慎之的手背,“哥,武哥,我从小跟你混的,这事儿你得带头啊,你说句话。”
武慎之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淡淡道:“我的意见是,杀!”
林琅和白灼一愣,面色立刻难看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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