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临渊盯着鲤鱼精,冷冷地开口:“弱肉强食固然是生存之道,但同类相残终不可取!好自为之,或许我们还有再见之日……”
“是。鱼,鱼主。”
鲤鱼精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鱼鳍也都敛在一起,看上去似有几分低落。
一直到它游回深水,才敢回首看鱼临渊和水色一眼。
水色望着归于平静的湖水,内心的涟漪却久未平息。
“原来,这就是鱼主哇~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她眉开眼笑的样子落在鱼临渊眼里,有着无法形容的美。
此刻鱼临渊离岸边尚有三步之遥,他直接纵身一跳,故作前仰后倒站立不稳。
“小娘子恭维他人的功夫见长,莫非源自水主的隐藏本领?”
“嘁,话多!夸你呢……”
“我这鱼脑子可不禁夸,就不怕将我夸的忘乎所以,不知道将来去哪儿?”
“……”
水色轻吐舌头,才想起里这半天时间似乎少了点什么。
鱼临渊即使看不透水色所想,也能从她东张西望地神色里明白一些。
等到四目相对之时,鱼水再次心有灵犀地异口同声:“水宝。”
她呼唤几声,他附和几句。
尽管水色知道水宝贪玩,但从未拒绝回应自己。ωωω.⑨⑨⑨(m)
一股不妙的感觉自水色心头涌现,刚才的好心情如同蒙上了灰尘。
“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然水宝不会消失这么久!”
鱼临渊不知道水色和水宝的关系,却不忍心看见水色面露忧色。
“没事的,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要‘绑我’的水宝,一定是在某处仰天大睡。”
水色岂能不知这是鱼临渊在安慰自己。可她同样知道,水宝身为灵犀之泪根本不可能“睡着”。
思前想后,始终无果。若水宝当真迷失在万妖林,一时间肯定回不到这里。
鱼临渊拥她入怀,笨笨的鱼脑子实在不知如何安慰。
“都怪我,如果不是拉着你观鱼,或许能尽早发现!”
“臭美。”
“那我们怎么办,我这鱼主徒有虚名,不能掐不会算……”
“再等等,水宝应该能找到回来的路。”
鱼临渊拥着水色,就像怀中一抱流水。阵阵心绪像水一样,从水色身上传递到鱼临渊怀里。
越是如此,鱼临渊越舍不得放开。
就在这时。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上去和蔼可亲。
“看样子,二位一定就是师兄口中的鱼水二主了……想不到我太乙老儿有幸得见,失敬失敬!”
悠扬的声音如同天籁,使得鱼临渊和水色忍不住看向东南方的天空。
一片祥云五颜六色,太乙真人骑在一头黑色的水牛背上,左手臂上挂着拂尘,右手里攥着一根有点歪斜的枯树枝。
最让水色在意的是,枯树枝上系着一根金线,下端拴着的铁环内封禁着无法言语的水宝。
水宝看见水色,一双大眼睛都急出了泪花。可是任凭它怎么挣扎,只能在黑牛眼前来回晃悠。
鱼临渊松开怀抱的同时,水色遥遥一指天上的水宝。
蓬勃的力量仿佛一下子注入到水宝圆滚透明的体内,爆发出震惊太乙的灵光。
金线骤然断成两截,铁环发出难以抑制地嗡鸣。
水宝不顾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水色怀里左蹭右蹭。
“呜呜呜~红娘捆了这老头儿,宝爷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水色哭笑不得,鱼临渊站在一旁像条醋鱼一样争风吃醋。
太乙捋着白须,盯着枯树枝上仅剩的半截金线,一脸心疼。
“罢了罢了,捆仙锁终究还是捆不了弱水,就当老夫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坐下黑牛嘲笑似地连“哞”三声,顿时令太乙脸色有些难看。
“若不是你这头蠢牛,老夫怎么会碰到这些闲事?”
黑牛鼻孔出着粗气,显然对于太乙这番话不以为然。
水色放下水宝,礼貌地向太乙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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