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什么我……是我这鱼脑子呀,还是我这鱼腰子?”
“……”
“刚才捉弄你呐,这都看不出来!”
看上去都是水色在说,鱼临渊哑口无言。可水色早已将鱼临渊的所有心声,都当作回音。
没等鱼临渊反应过来,就见水色双手掐诀,五滴淡蓝色的弱水于身前凝结。
其中两滴飞向敖烈敖谨,各有一滴飞入雨儿和九公主体内。
至于剩下那一滴,水色隔空打向禁锢在星辰柱上的敖殇。
每一滴弱水都胜过灵丹妙药,但对不同的人来说功效却千差万别。
敖烈敖谨最先醒来,因为无法压制体内狂暴的灵力,顷刻间显化真身在周围海域乱窜。
之后是雨儿。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盲目地拽着那九公主逃,完全把鱼临渊的询问抛诸脑后。
紧接着才是那位“思春”一样的九公主。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仍是鱼临渊,便如痴如醉地一直盯着鱼临渊。
无论鱼临渊如何劝说,九公主都任性的像个孩子,完全成为了只黏着鱼临渊的“小妖精”。
鱼临渊走到哪,九公主就跟到哪,完全不在意水色是否会真的生气。
水色并非不在意,只是她不会跟一个不太“正常”的九公主计较。
等待许久之后,龙尊敖殇都没有苏醒。甚至身上受伤的地方也不见愈合。
残缺的星辰柱前,雨儿和九公主少见地沉默。
不但九公主恢复一些理智,就连雨儿脸上也挂着心事。
一直观望的太乙从百里之外不紧不慢地赶来,刻意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这位便是龙尊?百年来只听太上师兄提过一次,今日一见果然……呃……”
似乎意识到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太乙话说一半便不再继续,右手两指梳理着胡须。
鱼临渊和水色并未在意,而是上下打量着那半根星辰柱,以及一动不动的龙尊敖殇。
虽然看不出星辰柱的来头,但鱼临渊仍被敖殇身上残留的气势所折服。
“既为龙尊,自当不凡。何不再给他些弱水,或许就能醒来。”
鱼临渊从水色那里得到“一江”,而水色仅仅给了龙尊“一滴”,他想提醒水色是不是弱水太少。
水色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敖烈敖谨仍未归来,她也不知道究竟多少弱水才能令龙尊有醒来的迹象。
要知道,并非所有的龙都能承受弱水,更不是所有的鱼都是龙鱼。稍有差池,虚弱的龙尊便会溺死在弱水中……
水色走出几步,置身星辰柱前,随手一挥衣袖将无数滴弱水泼洒出去。
弱水打在星辰柱上立刻就被吸收,根本就像个无底洞。
“说你是鱼脑子,还真就是愚脑子!”
鱼临渊自然知道这是水色故意嗔怪,微微一笑之后走到水色旁边。
“这根残破的柱子似乎和弱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想就这样救下龙尊,自然希望渺茫。
可如果换一只手呢?”
鱼临渊嘴上说着,一脸得意地把水色拉到自己跟前,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水色听到鱼临渊心声,立即会意,用一副吃惊地表情望着他。
唯独雨儿她们疑惑不解,太乙更是坐在黑牛背上不停地掐着指头。
这时。
鱼临渊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在龙尊那颗十数丈大小的龙头上。
“龙鱼非龙,不会让这根破柱子为所欲为!如果我真的是鱼主,那应该可以掌控弱水的去向,为他博得一线机会……”
“说吧!需要多少,一江,一河,一湖,还是多多益善?”
“一瓢足矣,有么?”
“嘁”
水色白了鱼临渊一眼,没好气地将右手一伸。
没等鱼临渊回过神来,水宝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由远及近,还带着几分慵懒。
“红娘终于想起我了,终于想起我了……”
“少废话!把你一半身体借我。”
水宝立马干劲十足,滚圆的身子当着鱼临渊的面一分为二,而它的身体,居然是空的。
其中一半躺在水色手心,像个“瓢”一样迅速溢满。另一半侧躺在鱼临渊面前,无精打采地挖着“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