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制片人没了解过这等秘辛,连忙问:“谁啊,能当顾彻的师傅?”
孙正新笑了笑:“顾彻的师傅可不简单啊,顾彻的粤剧就是那位大师教的,粤剧界里的丁太奇丁大家,是南洲粤剧协会的名誉会员,创作了有着个人特色魅力的‘丁腔’,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粤剧,受人敬仰。”
“哦,对了,他师傅还是国家认定的非遗传承者,同时也是国家认证的一级艺术演员,每个月能领取国家补助的津贴,跟中洲京剧大师罗庚生是一个级别的。”
这些人不知道丁太奇,但绝对是知道罗庚生的。
任何一位在中洲土生土长的人,都绝对听过罗庚生的名字。
这个人被誉为“活着的京剧传奇”,每一个学生都能在教科书里看见他的名字。
许多人已经去世了,才被教科书记录下来,但罗庚生还活着,所以才有了这么个戏称。
“怪不得《白蛇传·情》的剧本这么厉害,原来有这么一位大师帮忙啊!”
“顾彻真好福气。”
“我就说顾彻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如此全能。”
有了这么一层缘由,一些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制片人就起了退堂鼓。
他们跟孙正新沟通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
暗地里,这些人互相交谈道——
“就这么放弃了?”
“不然呢,你觉得你可以把顾彻的老师给挖过来吗?”
“不行,这样一位老艺术家,不缺名不缺利,非常难挖,更何况他弟子经营《白蛇传》IP好好的,怎么可能帮我们转头对付他弟子?”
“你说能不能先跟他交流好,不说要打磨什么剧本,签了合同才说出来。”
“这样也不行啊,这么一位大师,你要是上门拜访没明确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你觉得他会给你面子?不把你轰出去就不错了!”
有的人打退堂鼓,但有的人还在奋力挣扎着。
最后,有两个人一直留在孙正新身边,锲而不舍地跟他打听《白蛇传·情》拍摄时候的事。
比如,演员是怎么找的,特效公司找的谁,当时的片场助理是谁云云。
孙正新跟他们沟通了这么久,也明白了。
好家伙,这是觉得挖不了《白蛇传·情》的编剧,打算将整个剧组的重要人物给挖过来吗?
孙正新心里不耐烦,但表面跟他们虚与委蛇打官腔,怎么都不松口。
后来还是一位制片人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这样,我们花两倍的价钱,让你拍摄另一部《白蛇传》,你看如何?”
孙正新收了收脸上的笑容,“不如何,我已经拍过一部了,怎么能拍摄第二部?这不是同一个主题吗?”
制片人着急道:“哪里是同一部片子?《白蛇传》是经典的神话传说,《白蛇传·情》只是改编过后的作品。顾彻能够改编《白蛇传》,其他人也可以改编啊,《白蛇传·爱》我看挺好的。”
孙正新板着个脸道:“不行,这样不道义,我不会拍的。”
这场交流注定不欢而散。
晚上,孙正新跟孔平、罗明理一起外出吃饭,酒过三巡,他醉醺醺地提起这件事。
他不满地说道:“我看着是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吗,说是拍摄一部全新的剧,实则就是想要把我挖过去抄袭!都是圈里的老狐狸了,谁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孙正新:“我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跳下去,我也不会如此忘恩负义地拍摄另一部《白蛇传》,当我老孙是什么人了!
”
孔平跟罗明理互相对视了一眼。
孔平给罗明理眼神暗示。
罗明理也给孔平眼神暗示。
最后师兄战胜了师弟,罗明理硬着头皮说:“那个,孙哥,我们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你要不要过来拍摄顾彻改编的《白蛇传》?”
孙正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