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物品,也拿不到实惠价,因为名声不好,大多数正经商家,都不敢做他们的生意。
便是娶妻生子,也要隐姓埋名,小心翼翼的藏着,生怕被旁人知道,祸及家人。
想要走在光明下,真正的为所欲为?
可以!将已有的道德、规矩,全都颠覆,然后再重塑规则,将原本的对变成错,原本的错变成对。
若非有如此能力,便是以杀止声,但看不见、听不到的地方,只会更加的沸腾。
“看!你还是紧张他,既然这样在意,如何不去见一面?”
“他看起来,有很多话要和你说。”闻彩云并没有在‘魔’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她也只是稍稍有感而发,而也仅只对司马三丫说,若是人多口杂之时,她断不会这般孟浪。
司马三丫或许是受了那个‘魔’字的刺激,亦或是小签上的词,起到了效果,她终于决定走出秘境,去见一见李浪,面对离别。
凉亭内,夜风正凉,月影落于树梢,挂着满地的寂寞。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空幽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念出的正是李浪送出的那小签上的词句。
手持飞剑的绝美女子,踏着月色而来。
一身的青色战国袍,穿在她略显纤细高挑的身上,格外的飘逸、漂亮。
风成为了她的舞伴,月色下的她,清美的好似穿越时空而来。
李浪看着月下踏风逐月而来的美人,不由的有一丝失神。
司马三丫,她的名字,她的过去,她的痛苦,她所背负的另外两个名字的名字。
但李浪始终觉得,这个名字配不上她的美。
她不该被这个名字,局限在狼狈的过去。
所以他送了她一件绝美的战国袍,用美丽去遮住过往的狼狈,以后江湖上会流传另一个名字。
司马青衣!
这是李浪小小的心思,也是他小小的自私。
“你终于来了!”李浪说道。
司马三丫面色冰冷,好像比初见时更冷。
但她的心其实很热,很想投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来只想问你,什么是···情到浓时情转薄?”司马三丫问道。
说话之间,不由有些酸楚。
她并非轻易许心之人,那地洞敞心的聊天,只是诱因。
真正击破她内心的,是身上这件青衣。
李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飞身过去,顺手捞起一束花递给司马三丫。
司马三丫接过花枝,顺手一抖,花瓣纷飞,花雨缤纷。
乱花迷了李浪的眼睛一般,好似完全没有看到,那刺过来的树枝,已经即将穿透他的咽喉。
不过是两月不见,司马三丫的剑法,已经完全不同。
之前,她的剑法是刚猛、强硬,如呼啸的北风,似万年的寒冰。
但现在,北风变成了春风,寒冰化作了江河之水。
轻盈、优雅,却更加的毒辣,杀机藏的更加的不见痕迹。
刚柔并济的剑法,已经快要接近于完美。
绝大多数的人,即使是面对这样的一剑,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怕也不是躲避,而是痴迷的欣赏,进而真的倒在这剑下。
李浪也没有躲,但他的把握在于,他很清楚这一剑,会在什么地方停止。
果然,在距离咽喉还有一寸长的时候,树枝便停了下来。
以司马三丫的功力和剑法,哪怕是再往前把树枝递上大半寸,也完全收的住。
但她还是停在了一寸之外,是真的怕伤了李浪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