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别过头去：“这就不劳驾皇后娘娘操心了，只是当日臣妾和皇后娘娘的约定，本就是皇后娘娘替臣妾保住这个秘密，我就拿寇将军死的真相来交换，如今皇后娘娘既然没有替臣妾保守住这个秘密，臣妾也就无话可说了。”

“是吗？”寇姝往嘴里慢慢送了一口茶：“既然如此，荣贵人为何一大清早的，又是跑到我长乐宫里来，荣贵人莫不是想来尝尝我长乐宫的早膳吧？”

荣贵人脸色一白。

事实上，早在自己刚刚回到自己的宫中，就接连受到清贵人等其他几个妃子的暗中下绊，没了皇上的庇护，自己挣扎的十分困难，眼下虽然皇上对自己还算过得去，可是可以想见，若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想到这里，荣贵人只觉得如坐针毡，一刻也睡不安生。早早地就来了寇姝的长乐宫。

“若是皇后娘娘真心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没什么不可以。”荣贵人想了想，开口道：“只是有一件事，希望皇后娘娘答应。”

“荣贵人，”寇姝的声音冷的仿佛寒冰一般，再这样大雪纷飞的冬日里，更是让人觉得一阵阵汗毛倒立：“本宫希望你明白，现在不是本宫有求于你，而是你有求于本宫，既然如此，你最好拿出求人的态度。”

“娘娘——”荣贵人不满，还想开口。

“爹爹是怎么死的，本宫确实想知道，”寇姝开口：“不过人既然已经死了，真相对于本宫而言，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若是荣贵人愿意，本宫倒是可以卖一个人情，可是若是荣贵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来要挟本宫，那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寇姝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荣贵人，眼中多了几分森然的冷意。

荣贵人猛地一颤，才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心中思索了几分，上前一步，脸上的倨傲神色亦是少了几分，换上了更为谦恭的神色：“娘娘，是臣妾不敬，还望娘娘海涵。”

待到荣贵人走后，寇姝的眼中，多了一份复杂的神色。

“鸳鸯——”寇姝开口。

“娘娘。”鸳鸯推门而入，一副听从吩咐的样子。

“你可还记得，曾经淑妃说过，在宫中，发现了兰陵国之人的身份，而你我几次探查，都没有发现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鸳鸯点头：“奴婢记得。”

寇姝点头，继续道：“荣贵人说，兰若萱是兰陵国的公主。”

“公主？”鸳鸯抬头：“可是兰陵国不是早就被灭国了吗？”

“是啊，”寇姝点头：“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是本宫没记错，兰陵国乃是爹爹和苏老将军一同联手剿灭的，你可还记得，惨死的苏敬之？”

鸳鸯垂头，只觉得事情听起来越发迷糊了。

寇姝抬头，怔怔地看向远方，眼中多了一丝深深的思量。若是今日荣贵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就真的不能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