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道士解释的很有道理。
“是极,是极。谭师兄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在一本道籍看过,蝠儿极喜鳝鱼血。适才那腥味确实是有鱼腥味。这样一来就全都说的通。”
鼻子灵的苟道人及时补充。虽然有点马后炮的意味。不过他至少点出血是黄鳝鱼的血。
“哪个王八羔子,咸吃萝卜淡操心。害的老道空跑一遭。要是让老子抓到,老子非扒了他皮不可。”
唯一一个没开口的老道人也开口。
他是这个小队的队长。
他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炼气四层瓶颈,已有数十年之久,一直抑郁的不得了。
“老王,稍安勿躁。这种借魔妖之名行事的世人干得还少吗?你扒皮扒的过来吗?”
陆玄反问。
“去去,你把他们的村长还有赶来维持场序的差人唤来。算了,算了。就你这爆脾气。谭师弟这事还得麻烦你善后吧。”
陆玄吩咐。
“哦,对了。也别太难为那个庙祝。以他的学识还没到达存真去伪境界。好了。你去吧。其余人就地歇息。某就近走走,待会共同回司里吧。”陆玄交待。
不说谭道士对着点头哈腰的几个凡夫俗子就是狠狠一番训诫。
单说陆玄在赖婆娘家房前屋后瞎转一通,他却突然盯着某处地方的地面不放。
那地方地表并无明显异样,曾经有人很刻意的在地面上扔些干叶草屑。
可是陆玄何许人也?
一个精通地术的土系修士能看不出,一个黑狗头就埋在那地方一尺深的地里。
他只要稍稍一动神念,那黑狗头自会飘到他手中。
但是这事既然是**,自有官差衙门去处理。陆玄哪里会操啥闲心。
况且他感兴趣的不是黑狗头,而是狗头旁边还有一条写着几个血字的粗布条。
那布条隐隐约约残留着某人淡淡的气息。
这让陆玄心神一丝松动。
这是仙家“心头”术,往往是关系到自家关心人的心神有关联。
陆玄掐指一算,手掌卜卦术还是蛮准的。一下子有道身影在陆玄心中闪现。
怪不得那气息陆玄是熟悉的。
嗯,也不算太熟,打过几次交道。
可却是个陆玄不能忘却的人。
“小兔崽子。”陆玄心里笑骂。
突然他想到这个称呼是不是把自家的义弟给搭进去。
他讪讪的抽动嘴角。
“不管跑到哪里,终究是个不安分的主。”
纵使陆玄已跳脱红尘,终究他还是将这句责骂的话给说出口。
(苏羽,“我咋就第一次犯事,还是从犯,就栽在大伯手里,这运气也太背了。”)
“尔等自先回去,有事燃符告知与我。某有事在此耽搁几天。”陆玄密语传讯给谭道士,眨眼消失在何家村。
苏家旁的那座破庙里。
“啊楸,啊楸。。”坐在火堆边的苏羽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他揉了揉鼻子。
“不消说,肯定就是兔子。他又在怪我不该留布条在现场。”苏羽笃定就是他。
苏羽继续喃喃唠叨,
“你说可咱忙了一夜晚,图个啥?到头来恶婆娘也不知是谁干的。那不就是……”
他挠挠头一时想不起“锦衣夜行”这个词语。
“那不就是穿的太紧身的衣裳,会把老爷爷憋的不行的。”
苏羽用“紧衣爷不行”完美的阐释前世的成语。
嗯,字面上南辕北辙,但意思上有几分靠近。都是憋不住,不吐不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
苏羽这里还有件喜事。
他甩甩头决计不再兔子一般计较。
苏羽从怀里掏出那粒银豆。
他先是一阵仔细端详但下一秒却将它远远扔了出去。
然后他对着银豆子就是数声,“踢盗圣,叽叽”叫唤。
远处的银豆居然动了,轱辘着滚到苏羽的脚下,就像是一只乖顺听话的小宠物。
“发财了!”苏羽轻呼弯腰捡起,亲了银豆一口便收银豆入怀。
这便是今日的第二桩喜事。
头桩喜事是昨晚他们成功替娘亲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