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小子的脚脖子肿的那么高。
那宁郎中说这小子左右脚都有伤,右脚的伤最严重。关节严重脱位,经脉损伤,外加还有几处外伤,已经骨损。
这小子恐怕连站起来都不可能,更别说走路。
宁郎中在安平镇也算叫的上号的大夫。赵头倒不怀疑他的话。
而且何家村的人有几个支支吾吾承认他们昨天确实曾往大小眼的双脚处下过黑棒。
赵头寻思,这小子该不会忍着这么重的脚伤,连夜跑了来回到何家村犯事?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可案宗要是这样写的话,是个明显的疏漏。估计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更别说自己的上司。要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怕是得推倒重审。
可赵头却不晓得鸡仔就是这样的硬气。
昨夜的行动他硬是连吭一声都没有,跑的时候飞快。就连扛着苏羽返回也不曾减了速度。
以至于兔子和苏羽都未曾发现他受伤。
要不是今早脚肿的厉害,估计他现在已经扛着两捆柴回家了。
算了,不是还有几人吗?继续分析吧。
赵头目光扫了剩下的三个小孩。
那个灰头灰脸叫苏羽的小孩好像也可以排除在外。
瞧他与自己对视的目光,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充满了畏惧和不安。
那眼神飘忽不定,那闪烁的目光,仿佛是被风吹动的烛火,随时都可能黯淡。
这种恐惧和不确定感,让他看起来如此无助。
赵头以经验判断,有两种可能,这小孩要么没见过世面,要么心中有鬼。
但赵头倾向第一种判断。
因为刚刚自己几次连蒙带骗甚至是装红脸的吓唬,让苏羽显得更加的慌张。
他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回答还是滴水不漏,可以经的住推敲。
而且他年龄最小,意志应该也最弱,相比其他孩子来说,更有可能被吓到而露出破绽。
然而,赵捕头在这个小孩身上没有找到突破口。赵捕头有些失望。
只是赵捕头又失算了。
苏羽这家伙别的不行,演戏这行当他可没少演过这种戏份。
当初去参加周府宴会,他表演的没过见识面娃可是演得惟妙惟肖。
赵捕头只好把焦点都集中在兔子和一手身上。
事实上赵捕头一开始就注意上他们。
两人都是乞丐身份。
屠狗杀鸡,向来是乞丐手法。
而且那个唤兔子的小孩,还一身腥骚。虽然他找了脱罪的好理头。
但赵头却更有理由怀疑就是他放了鱼的血,做血手印涂抹在何家的门窗。
可惜他让刘差人带人到苏素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当然还有为啥何家的那只狗没叫唤?
这也正是此案的另一处蹊跷之处。
根据赵头所了解到的情况,乞丐确实会用药来药狗,但奇怪的是,在死去的狗的肠胃里并没有发现这种药物。
难道这两个小乞丐背后还有其他高人相助吗?
极有可能,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赵都头心中暗自琢磨着,他准备对这两个乞丐施加一些酷刑,以逼问出真相。
反正这种严刑逼供在官衙是非常普遍的。
正在此刻,有快马急蹄声而至。
赵头只好暂且按住自己施暴的念想。他往门口一瞧,发现来的是自己派往何家村二队的属从。
“头,有新发现。”
来人下马,大步流星的走来,还呈上来一个的木箱。
这家伙还顺便交待二队发现的线索。
“木箱里的狗头是离何家五十步远的地方被发现的。埋的不深,虽然案犯在地皮上做了掩饰。但是新土惨杂旧土咱还是看得出。”
“狗是被一刀毙命干净利落。从伤口的断面上说,案犯有一定的用刀底子。”
“哦,还发现了这个。”二队的捕快又从木箱取出一条布条。
布条上面有一行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