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来慌乱转身,又往身后一看。
身后也走来一队将校。
领头的将领年若四五十,手持劲弓,那弓也不凡,在妖怪眼中好似有神光,腰间还挎着一口厚背金刀,亦不知染了多少妖魔的鲜血。
“嘎!”
伯来一声尖啸,两手一挥。
马道上顿时起了狂风,向两边吹去。
这阵狂风力道之大,不仅飞沙走石,而且吹得人仰马翻。
饶是大将胯下的宝马良驹,也忍不住抬起了前蹄。
顿时一阵人喊马嘶,盔甲碰撞,床弩也被吹歪,嘣的一声射了出去,巨大的箭矢斜着射向城墙,在墙上铲出一道痕迹后又往另一边弹,如此连着在这两道墙隔出来的马道之间来回弹了好几下,才落到地上。
伯来则趁势深吸一大口气,胸膛都鼓了起来。
随即猛吐黑烟。
黑烟如墨,比夜还黑,只是片刻便弥漫了整个马道,将他整个身形完全遮住。
“……”
伯来眼神一凝,手掐法印,便想离去。
“嗯?”
为何还是走不掉?
“不对!”
隐隐感觉有一道目光从上方投来,这目光凌厉坚毅,又十分尖锐,不仅穿透了夜,也穿透了身边如墨一样的浓重黑烟。
伯来顿时抬起头来,往上看去。
只见城墙上边探出一块木板,木板上贴着一张符画,符画宽约三指,长约一掌多,外围朱砂作符,中间画的是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极有神韵好似真的,冷漠又居高临下的与自己对视。
在这样的场景下,真当如神灵一般,震人心神。
“哒哒……”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响,迅速由远及近。
伯来正被那目光所摄,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一人一骑猛然撞开黑雾,挥舞着的铁锤加之骏马奔踏带起的巨大力道,重重打在他的身上。
“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试着问问,我们昨晚已经问了一通,这东西会说大晏话,胆子很小,没那么硬气。”
“好。”
宋游便看向地上的伯劳鸟。
伯劳鸟也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将足下请来,只想问问足下,这‘来去如意’的法术本是我大晏的玄门正宗、古代法术,又听将军说,足下会说我大晏官话,不知足下这一身本事都是自哪里学来的呢?”
“……”
如鸡一样大的伯劳鸟黑漆漆的眼睛转了转,又吐出几点血块,才虚弱的问:“说了伱可能放了我?”
“恐怕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说?”
“梆!”
一只猫猫拳打在它身上。
“嘎!”
伯劳鸟被疼得叫出声。
把头扭向另一边,正对上一只猫头。
“!”
这地方哪来的猫?
伯劳鸟顿时把头扭了回来,有气无力:“爷爷我本就是南方的鸟,原在你们大晏境内修行,幼时翅膀残疾,被一间道观的观主收养,那道观原是上古时期的洞天福地没落之后建的,里头有些了不得的法术,只是后人短命,学不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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