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传来两人厮打的声音。
门外的看守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这情形这几日已经上演了无数次了。
上官夕捂着嘴,窃窃的笑,“怎么样?精彩吧?”
梁嫤微微点头,“是够热闹的。”
屋里一阵响动之后,不知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只怕是两人都没落什么好。
忽闻刘郡守拍着门板,大声道:“我要求见世子!我要将知道的都告诉于世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外守卫回头看了眼门板,清了清嗓子道:“郡守大人,您现在得了病,就得好好将养着,您好了才能放您出来呀!都护大人说了,若是您的病不得治,就向圣上请命,请圣上再指派一位郡守来接替您。您的家眷世子爷也会妥善安置的!您就放心待着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刘郡守想到自己的亲眷家人还在这儿,等于全在世子爷手里握着。可王太医却是孤身一人在这儿,他的家人,估摸着早就安排妥当了!自己岂能和他一般破罐子破摔,死扛到底?
当即泪奔,咚咚擂门的声音更响了,“我好了,我已经好了!我要求见世子爷!我招,我知道的我全都招,绝不敢再有隐瞒……”
他话音落地,许是打累了的王太医已经缓过劲儿来。
屋里又传来两人撕扯互殴的声响来。
站在外头的守卫咧嘴笑了笑,未在多言。
梁嫤垂眸想了想,拉着上官夕转身离开。
“师父,咱们不看热闹了么?”上官夕抬眼看她。
“热闹看完了,万一里头被打死一个,还有什么热闹可看?”梁嫤冲她眨了眨眼睛。
回到衙门,梁嫤寻到李玄意,让他将刘信放出来。
两人同被关在一个小房间内,屋里多是瘟病患者用过的衣物。
这瘟病传染可是不打商量的,得不到及时医治也是真会死人的,在瘟病引起的心理压力和禁闭的狭小空间双重作用下,是十分容易引起人的精神紧张,和心理崩溃的。
两人如今已经闹翻。
此时正是拿到刘郡守口供的好时候。
李玄意将刘信从小屋里提溜出来。让人给他洗漱,换过了新衣,又经大夫看诊,并没不妥之后,才见了他。
梁嫤自然也在场。
刘信被带进来的时候,梁嫤生生吃了一惊。
不过几日不见,刘郡守竟好似瘦了一圈,眼下发黑,双目仓惶失措,跪坐下来的时候,手脚还不住的颤抖。
看向梁嫤和李玄意的目光更是躲躲闪闪,鼻下额角都有青紫的痕迹,估摸着是和王太医大打出手受的伤。
“你说要招供,才把你放出来,有什么可说的,就赶紧说。”李玄意淡声问道。
刘信咽了口口水,“是……是王太医,他说只要将梁刺史以瘟病之名关起来,不给梁刺史送药,梁刺史染了瘟病,必死无疑。就算圣上,和世子爷您怪罪下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不会牵连到我的。一开始我不肯,梁刺史救治病患,对抗瘟疫,勤勤恳恳,十分认真。就算下官一开始对梁刺史有偏见,但见到梁刺史所行所做,都是为了江东百姓以后,我打心底也是佩服梁刺史的!可……可王太医他给了我一千两银票……还说,做成此事,日后必定有高官厚禄……下官鬼迷心窍,这才……这才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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