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衣在人群中飞舞,在陈伶的灵活性之下,长兵器的优势荡然无存,六位士兵在沟壑中且战且退,根本无法抵挡那匕首的刁钻进攻角度。
终于,在陈伶的凶猛攻势下,他们的配合出现破绽,随着第一个身影被陈伶击杀,越来越多的身影接连倒下。
鲜血浸满大地,森然杀气充斥整座沟壑,然后被那抹红衣身影尽数吸入体内。
“走狗……不得好死……”
陈伶的匕首刺入最后一位士兵的胸膛,后者血红的双眸死盯着他,鲜血自喉中涌现,直到说完这句话,才倒在血泊之中。
最后一道杀气钻入陈伶体内,他低头看了眼满地尸骸,若有所思的开口:
“秦军走狗……也不知道这是哪段战争的投影?”
陈伶对历史不太了解,也没兴趣了解,对他而言,尽快盗取兵神道道基才是要事。
就在他准备离开这条沟壑之时,脚下的大地突然震颤起来!
兵道古藏的天空中,云层涌动,那柄洞穿天地的黑色巨剑终于在云雾中一点点露出真容,遥不可及的天穹之上,一点微光自剑柄的末端亮起,在那里,一枚暗红的宝石好似星辰!
这一刻,陈伶觉得自己体内的杀气开始沸腾,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锁定了自己。
等等……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就在陈伶茫然之际,一条黑色的缎带自剑柄的宝石中延伸,好似游蛇般穿过云层,笔直的向他飞来!
……
与此同时,兵道古藏的其他区域。
“废物!这么多人,连三个杀气投影都解决不了吗?!”
一条小型沟壑之中,七位执法者生疏的手握刀剑,面对三位甲胄士兵的攻击,节节败退。
阎喜才与蒲文站在沟壑之外,看着这场吃力的战斗,忍不住张口骂道:
“七个打三个都打不过?这几年的执法者,你们都是怎么当的??”
正在沟壑内的七位执法者欲哭无泪。
他们确实在极光城当了三年的执法者,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执法者都是配枪出行,练枪法比练近身战不知道有用多少倍,有几个人还修习近战冷兵器的?
可偏偏……他们的配枪都被篡火者盗走了。
没了枪,他们只能捡周围的冷兵器战斗,可论近身战,连刀剑都没怎么握过的他们,拿什么跟人类历史中久经沙场的士兵们搏杀?
于是,哪怕他们找到了一个只有三个杀气投影的沟壑,全力围攻之下,依然被压着打……让一旁的阎喜才气的直跳脚。
“蒲老弟,赶紧出手吧……再看下去,我怕我忍不住把这群废物全干掉。”阎喜才压抑着怒火,对身旁的蒲文说道。
蒲文点点头,伸手在袖中一掏,一张宣纸再度出现在掌间。
“定。”他对着三位士兵轻语。
随着宣纸上的“定”字消失,三位甲胄士兵同时定格在原地,其余执法者终于松了口气,提着刀剑闷头就往他们身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