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铭想了想:“我另外再加588吧。”
“你一个人顶我们所有是吧?”
“对啊,你们妇女同志半边天,我,男同志,也是半边天,刚好一边一半。”
扯吧。
金煋点点他:“你也是个奇葩。一般脚底下功夫好的,嘴皮都差一点,是吧,精力有限嘛。别看我,我也是个奇葩,行了吧?”
哈哈。
不过金煋老师既然来了,肯定不能白来,爱丽丝单把他们跳舞的这一部分找出来放给她看,作为编舞老师,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角度,其中有一些可能就是导演跟季铭他们都没有考虑到的。
金煋也得以看到季铭从开始学,一直到现在,把整支舞在十天内,跳到现在这种深度。
“千万别说我不去跳舞可惜了。”
“……”金煋被他堵的,最后只能使劲拍了他肩膀一下:“还有人说过呀。”
“什么叫有人说过,那太多了。”季铭调整了一下方向,看着这一堆主创:“你们能理解么,就是那种不管你去学什么,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一精它还就开始成名成家了。所以天天的,有人在旁边说呀,你怎么不去唱歌,怎么不去跳舞啊,怎么不去弹钢琴啊,怎么不去当老师啊,怎么不去演这演那呀——好烦恼啊,我怎么这么能干呐,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天赋啊。”
一阵难以形容的沉默。
“……开个玩笑,轻松轻松。”
“老天爷要是真有眼,指定得收拾你。”金煋摇摇头,站起来,用英文跟爱丽丝说:“挺好的,不管是您拍的,还是他们跳的,都非常好,一个超越想象的天才舞者。”
爱丽丝一笑:“他们确实非常优秀。”
……
初晴在拍摄接近一个月的时候,第一回来沪上探班。
她倒不是忙别的,上次参加完梅纽因青年国际大赛之后,吕大师让她开始沉淀了,两次大赛,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对初晴的提升是非常显著的。吕大师也擅长因材施教,初晴本身是个会思考的演奏家,冲一冲,缓一缓,有助于她踏踏实实地进步,一步一个脚印,行稳致远嘛。
所以她一直都在京里,主要是他们的房子下来了,就是他们原来小区的那个小跃层,最后是1500万出头一点拿下来的,稍微打了点折扣,都是朋友的朋友嘛。
她就忙着微调装修,买家具家电等等七七八八的,幸好季铭是个有公司的,不用她自己动手,不然得类似她。
这中间,还得跟初妈妈斗智斗勇——初妈妈想要把她绣了好几年的一幅三米多长的花开富贵十字绣送给他们,还建议电视墙的墙纸,选择黄山迎客松的图,初晴吓得魂都快飞掉了,严厉禁止季铭跟她妈通话,一个人连哄带吓,连消带打,让初妈妈最终铩羽而归。
“你们昨天聊天了?”
“对啊,你不是解除禁令了么?我总得问候一下她老人家,别给她憋坏了。”
初晴看白眼狼一样的看他,通过初爸爸的通风报信,她知道季铭竟然在电话里跟初妈妈“同病相怜”了起来:“初晴在家里都是数一不二的,都是她说了算,甭管是装修还是别的大小事,我都插不上嘴的。是的是的,她脾气现在是大了,唉,没关系的,忍一忍就行了,我也不是那种非要做主的人。”
结果初妈妈最后还要来安慰他:这次装修就是这样的。以后不能一直这么惯着她,有什么她不讲理的,你就跟我说,我来跟她说道理。
季铭缩了缩脖子。
“我错了。”
“错哪儿了?”
“……”这个对话,怎么那么典型呢:“错在让你现在还有力气来审我。”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