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长是陈大人?
闻言,徐二愣子如释重负。有了陈大人在,县衙的班底就不会变,他的临时差遣就如郑胥吏所说的那样,不会有事。
“徐从,这是县里下发各乡催促养殖春蚕的令文,对了,还有催银两消铸的,最近事忙,幸好你回来了,多劳累一点,各抄五十张”
郑胥吏从书桌上取出几张公文,递了过去。
他和徐二愣子也算是有了老交情。这个乡下来的学生做事认真、勤恳,基本没有缺勤过。如今给活干,是为了安其心。
灰白狐狸来到了郑胥吏的书桌,它窥探着县衙的令文。
他走上了另一条路,和它不同了。
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能帮助徐二愣子更适从的学下去。只不过它看了几眼,却也没找到更多的秘密。
也是,郑胥吏只是一个小吏,他知道的有限。
它一跃跳下了桌,朝外走去,
“这,是,我会尽快抄完的。”
徐二愣子下意识接过公文,连忙点头。他是打算先回杂院给徐三儿报个信,但郑胥吏派遣了活,他没有推脱的余地。
不是不能推脱,而是他不敢推脱了。要是未变之前,仗着县衙工房“老人”的身份,他在郑胥吏面前有几分薄面,尚能推脱一二。可变了后,纵然县衙没变,但他这心七上八下的,翻腾了个,变了个样,没个着落去了,急需一个避风港。
抄书活计,决不能出了差错!
病房。
“爷爷,我烟瘾犯了,出去抽个烟。”徐建文突然从马扎上起身,打断了众人的谈话。他见老爷子几人目光转了过来,于是将手揣进衬衫口袋,熟稔的掏出一盒烟,朝门外走了几步,转身随口回了一句。
家庭独有的默契。
等徐建文走后,门重新关合上后,聊天继续。
“我在县衙抄着郑胥吏给我派遣的活计。耳房还有免费的茶水和核桃酥,抄完之后,我朝回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县衙后宅。我知道,他是在看周三姑娘。”
“当然,他没有看到周三姑娘。”
“过了一段日子,大概是三五天后吧。我听人说,周三姑娘走了,她离开了新野县,她只是陈大人陈县长的远亲。”
徐从陈述道。它从县衙工房离开后,趁着徐二愣子抄书的间隙,溜进了县衙的后宅,从女佣空中无意中得知了周三姑娘离开的事情。但它的存在,是不能告知旁人的,所以它矫饰了一番。
几人静静的倾听。
病房中很安静。
“和爹搬进杂院后,因我的一声爹,爹和我的话多了起来,他跟着来福叔混日子,做了篾匠,有时也做做木匠。来福叔是大牙婶她男人”
徐从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病房门玻璃。透过玻璃,能看到走廊上空飘着的一束烟云。他知道,这是徐建文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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