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相信了,不是吗?”
黑衣暗探默然不作声,脚下的步伐依旧没有停顿,只是放缓了许多。
他的这些动作都被李义看在了眼里,自然也能看得出对方的迟疑,微微一笑。
“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让你束手前去,我不会反抗,这样你就相信了。”
黑衣暗探微微一怔,脚步也随之停顿。
“你说真的?”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说着,李义举起双手,一副不会抵抗的架势,目光诚恳的望着面前犹豫不决的黑衣暗探。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暗探忽然开口。
“我信你,你要怎么证明那人就是凶手?”
“带我去见他,你自然就会知道。”
“哦对了,最好将其他人也一并带过去,我会让你们看到那人的真面目的。”
陈建奇百无聊赖的盯着已经开始变暗的天空,那一尊明月当头,让他有些躁动的内心变得平静了下来。
自从成为了猎杀者之后,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长时间的杀戮总会让他感觉内心深处的那种狂躁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以至于他不得不为了平息这种狂躁不断的用更大规模的杀戮来压制。
鲜血的味道让他沉醉其中,狂躁的内心被更疯狂的杀戮压制。
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几乎所有的猎杀者前辈都会在见到猎物的那一瞬间,无法压制内心对鲜血的渴求和**,毫无顾忌的展开杀戮。
原本他对这种无法自已的行为万分的不理解,认为以自己的自控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更好。
他做到了。
甚至可以说,他是有史以来最狡猾、最让人头疼的猎杀者,曾经有过一场战斗虐杀超过二十名穿梭者的赫赫战绩。
从那以后,猎头陈的名字响彻整个穿梭大厅,也让猎杀者跟穿梭者之间的对立更加的剧烈。
他也成为了传说中的猎杀者。
但这些,却依旧无法摆脱本身身为猎杀者的悲哀。
他还是被那种嗜杀的情绪给缠上了。
并且,由于过度的压抑自我,这种如同病毒一般,只会在猎杀者之中传染的情绪如附骨髓般的死死的缠上了他,让他痛不欲生,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发动更大的杀戮。
而当他发现更多的杀戮不但能够很好的压制本身的情绪之外,还能带来更多的好处之时,这种如同嗑药一般的举动就不可避免的持续了下来。
到了今天,只是些许的躁动,他已经不需要通过杀戮来抑制,而是能够通过短暂的冥想来控制了。
陈建奇很满意。
这能够让他在猎杀穿梭者的时候,保持更多的冷静,而不至于被杀戮之心冲昏头脑。
而这也是为何他屡屡能从人数众多的穿梭者手上逃脱的主要原因。
其实这一次的猎杀行动,他本不需要这么麻烦,毕竟对方只有一个人,这对于长期猎杀穿梭者的陈建奇来说,应该是一次很轻松的任务才对。
但他并没有大意,相反,为了稳妥起见,他依旧是使用了惯用的方法,混入这方世界的土着势力,借助土着势力的力量来对穿梭者形成围捕。
虽说本身跟逃犯无疑,属于人见人打的那种。
但陈建奇依旧相信,只要掌握主动,将现有的资源化为己用,那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杀死穿梭者,从而获得奖励和更大的好处。
除此以外,陈建奇更是深信一句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副本很大,除了南北两地外,还有更为广阔的天地,善水街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场景,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只有一名穿梭者进入的。
既然如此,这名出现在善水街的穿梭者很有可能还有同伴。
他之所以布下御天大阵,更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杀死敌人,而是为了活捉。
他一贯信奉物尽其用的道理,一个死的穿梭者确实能够给他很大的好处,但一个活的穿梭者却能为他引来更多的猎物。
长期的猎杀,让他始终坚定不移的贯彻着自己的这种理念。
他相信自己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最强的猎杀者。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陈建奇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听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莫非是那三个蠢货又去而复返了?
想到这里,陈建奇的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人。
目前来说,他还不好下手直接杀了三个蠢货。
至少,也要等到猎物和诱饵都到位了才行!
这么想着,陈建奇压抑着内心的杀戮之心,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去。
才看了一眼来人,陈建奇立马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