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陆,他梁长辉很受欢迎,走到哪都被奉为上宾,披着港资和大收藏家的外衣,几乎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但面对俞莞之,他自觉地低头。
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在人家眼里就如同纸糊地一般,轻轻一碰就能碎。除非他自断手臂,不在大陆发展了。
不甘地看了眼,梁长辉艰难地把目光移开,挪到了上,看着看着,他心情又好了,看着看着,他心思又活泛了。
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了。
放低姿态问:“卢先生、俞小姐,这幅画卖吗?”
陈泉眼皮跳跳,负手抬头望着天花板,很是后悔带这位老友来,相处几十年,一天就把他三观全震碎了,说好的节操呢?
卢安假装没听到,没表态。
俞莞之笑看眼这个不敢和自己正面对视的男人,对梁长辉说:
“我们已经占了大头,自是不会让梁叔白来一趟。”
这是说话的艺术,给面的同时,还是让对方出价。
梁长辉舒服了,再次看向时,已经把它当成了私人物品。
琢磨一番,他报出一个数:“120万。”
卢安道:“对,是她。”
俞莞之红唇微张,小口茗茶,过了会说:“确实当得起“美人”二字。”
卢安:“.”
这不是打自己脸么?
厨房里才说了那浑话,现在就拿黄婷说事。
见他脸黑,俞莞之温婉笑笑,点到为止,转而说:“既然不上晚自习,那等会陪我到校园里四处走走,来南大好几次了,还没仔细看过。”
卢安问:“今晚不回沪市了?”
俞莞之答非所问,转头问:“你好像不愿意我在校园里出现?”
卢安移开视线,喝茶。
俞莞之想了想,道:“看来我上次猜对了,你在南大碰到了心仪的女生,所以不希望我出现,怕影响你追求她?”
“咳咳.!”
卢安咳嗽一声:“看你这话说得,弄起我好像是个渣男似的。
我不想你出现,是因为我不希望那些暗恋我的女生太过伤心了。
毕竟人的青春期只有一次嘛,大学是学生时代最浪漫最爱幻想的时候,你这顶好的条件是对人家的降维打击,对她们来说是不公平的,是极其残忍的,我心善,怀有一颗仁爱之心。”
俞莞之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会,没说话。
一连喝完两杯茶,她说起了正事:“我看你还有一副画没完,好像同今天属于一个范畴。”
卢安嗯一声:“前几天我运道不错,在图书馆看书时灵感忽至,第一个想法我衍生出了三幅画,第二个想法就是。”
俞莞之放下茶杯问:“后面两幅画可有名字?”
卢安告诉她:“有,、。”
俞莞之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可是留着收尾?”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女人
卢安没撒谎:“差不多吧,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和是前奏,才是点睛之笔,不过在我的想象中,这幅画的工程量很大,色彩和空间搭配很复杂,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它。”
俞莞之能理解:“自然颂,要把大自然的灵魂诠释出来,我非常期待它。”
卢安打预防针说:“也有可能搞砸。”
他这个“砸”的意思是告诉她,要是能顺利完成,在价值上肯定会超越和,但无法同比较。
俞莞之几乎秒懂,给他添满茶:“已经很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和这样的作品可遇不可求,创作它们,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已经能满足海博拍卖行的需求,我和陈伯希望你稳打稳扎,让全世界看看中国人的油画已经到了什么水平。”
“诶。”
让全世界人看看中国人的油画,这个梦想很宏大,宏大到卢安热泪盈眶。
怀着同一个梦想,两人心灵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不知不觉间,说话也比以往亲和了不少。
俞莞之温软地说:“我和陈伯有个心愿,就是让中国现代绘画站在世界主流舞台中央。
以前一直觉得这想法很缥缈,遥不可及,但看到后,我和陈伯一致认为你的才华不是偶然,你是希望,值得我们全力以赴。”
如果说,卢安创作出一副是天大运气,是妙手偶得之,那现在的就向两人证明了,什么叫硬实力。
什么叫实力硬扎!
这也是俞莞之今天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既然未来变得可期,她想和他好好地交交心,拉进彼此的关系,要搁过去,她是万万不可能为一个人这般做的。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但卢安例外,今天的和让她刮目相看,让她定了决心。
一句“你是希望”,一句“值得我们全力以赴”,卢安差点开怀大笑,好想饮酒高歌三曲,他娘的不容易啊,终于抱上大腿了。
虽然还没有抱到大腿根,但好歹也抱到了脚掌不是?
只要把这只脚掌捏稳了,控制在手心,那自己将来不说如鱼得水,但也不用看人脸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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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10点啦,停笔,先发后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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