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润抽一双筷子夹一块鸡肉伸到他嘴边,等他要张口时,又猛地收了回去,她自己咬一口后,半眯着眼睛笑说:“挺好吃的。”
“诶,调皮了啊。”
卢安眼巴巴看着她吃,直到看得她低头一个劲不好意思笑才善罢甘休。
李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瓶烧酒,三人把门窗关上,就那样围坐着吃了起来。
李冬喝酒叫得最凶,但喝一杯就脸红了,喝两杯后就意识变得模糊,随即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叶润脸也醉的陀红,可还能行动自如,看到李冬不省人事的样子后,就对卢安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把他灌醉?”
卢安竖起食指到嘴边:“嘘!这家伙抢食太猛了,我们先挑好的吃,等会给他留点边边料。”
叶润翻了一记白眼,果然挑好的吃了起来。
公鸡大,肉多,卢安连米饭都免了,一边喝酒一边吃菜,盆里堆积如山的分量很快就见底了。
等到只剩一菜碗的量时,卢安和叶润相视一笑,默契地停止了用餐。
卢安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禁不住打了个饱嗝。
奶奶个熊的!好久没能这么吃肉了,吃到牙酸,吃的真爽,吃撑了。
但不得不说啊,这自家喂养的鸡味道贼好。
瓷实,舒服!
叶润把碗筷收拾一番,关心问:“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卢安像老爷样子的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回味鸡的味道:“还成。”
过了几秒,又问:“你呢?”
“嗯。”
叶润嗯了一声,表示正常发挥。
晚上7点左右。
醉了2個多小时的李冬醒了,望着硕大的洋盆里就躺着那么一丁点可怜的鸡肉,顿时气得吐血、气到爆炸,悲天跄地的怒骂:
“卢安!叶润!两个天杀的畜生啊!这么大一只鸡,你们就给我留这点啊!你们还是人吗?留就留好点的啊,这鸡头这鸡屁股给狗都不吃...”
一旁看书的叶润假装没听到,只是弯腰笑的,脸和脖子都笑红了。
“给老娘滚!”
一声“滚”,好多玻璃窗应声而开,黑漆漆的脑袋像蘑菇一样从窗户钻了出来。
吴媒婆在贵妃巷谁都不怕,就怕张寡妇母女,因为曾被张寡妇的女儿拿刀追了整整一条街。
事后张寡妇还骂廖诗琪不争气,没砍死这个泼妇。
吴媒婆跳着躲过碎碗片,中气不足地喊:“张寡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不怕你!”
啪!
一声响。
另一个窗户打开了,廖诗琪左手拿菜刀,右手拿一把剔骨刀,就那样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下面的吴媒婆。
借着路灯看清楚那两把刀,吴媒婆只觉得后背脖子一凉,随便找个台阶就溜了回去。
“好!”
不知道谁忽然嚎一嗓子,整个贵妃巷吹着口哨笑成了一团。
卢安昨晚一套数学题,对叶润说:“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妈要担心了。”
“嗯。”叶润把书本合拢,走出院子。
跟在后面的李冬对卢安说:“看到今晚廖诗琪的勇猛表现了没,这才是我仰慕的女中豪杰,可惜兄弟你不要。”
叶润打趣接了一句:“不是不要,卢安是不知道要大的还是要小的哩。”
李冬撇撇嘴:“这有什么难选择的,要是我就一锅端。”
卢安说:“你要是再这样对我不敬,我明天就亲自修自行车了。”
李冬哑火,不满地说:“混蛋!我喜欢过的女生都喜欢你,我发誓,高考后我一定要离你远一点。”
回到家,精神状态非常好的卢安来到了画架前,打算画画。
就如同周昆猜得一样,他离开艺术溶洞前就想好了要画什么。
第一幅他选择画九色鹿。
九色鹿的灵感来自于敦煌壁画,象征温润善良、诚实守信、勇敢正义的品质,同时它和佛教渊源甚深,传说是释迦牟尼的前生。
这正好契合周昆这一虔诚佛教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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