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就对祁正文说道:“没问题,等我十分钟,我马上请假下楼。”
当袁枚出现在祁正文面前的时候,祁正文一脸疲态。
他是从秦家别墅迅速开车来到袁枚所工作的报社大楼的。
袁枚看到了祁正文的样子之后,就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并不好过。
袁枚轻声对祁正文说道:“我在报社已经听到了秦家出现动荡的消息,秦墨真的如传言当中所说的一样变傻了吗?”
祁正文之前只不过和袁枚说秦墨会患有认知功能障碍的疾病,却根本没有和袁枚说秦墨有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袁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祁正文进行求证。
祁正文苦笑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秦墨究竟是怎么了,总而言之,医生对他的诊断是他的精神并没有出现错乱。但是要用认知功能障碍来判断他现在的状态又好像不太符合,所以我认为秦墨应该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所以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我很想去安慰他,让他从现在的困境当中走出来,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因为我自己都已经失去了能量,怎么能够用更为有效的方法来使秦墨振作起来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祁正文颓然地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袁枚看到了祁正文的疲态之后,莫名感觉到十分痛心。
于是她大着胆子抓住了祁正文的手,然后将祁正文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祁副总,你不要这样对待自己。无论如何,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你感觉自己没有能量的话,那么让我陪着你,给予你一点点微薄的慰藉吧。”
祁正文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袁枚,袁枚一下子羞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祁正文的眼睛。
祁正文突然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袁枚的脸颊上,轻轻地划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心弦被撩动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吗?
再一次见到袁枚的时候,他心中的这种情愫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浓烈了起来。
不过两人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而是很快就分开了。
不过他们却并没有感觉到尴尬,反而有一种心意得到了对方认可的默契。
祁正文打开了车门,袁枚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祁正文并没有告知要将袁枚带到哪里去,但是袁枚却非常安心,极为惬意地欣赏起了沿途的风光。
当祁正文将车子开到了郊外的一片田野之中,袁枚走下了汽车,发现这里竟然有大片大片的花田正在绽放着鲜艳而又美丽的花朵。
那娇艳欲滴的样子实在是动人心魄。
祁正文拉着袁枚的手走进了这片花田,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就那样紧紧依偎着,看着这片花田上面纷飞的蝴蝶。
一会儿之后,袁枚轻声地对祁正文说道:“祁副总,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些?你的能量恢复了吗?”
“早就恢复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我的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祁正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扬着微笑。
其实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就是这样水到渠成,并不需要有多么复杂多么惊心动魄的过程,只需要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能够认定对方会陪伴着自己厮守终生。
只可惜祁正文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他的好兄弟秦墨却依旧在忍受着煎熬。
如祁正文所言,秦墨至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虽然他确实受到了认知功能障碍的困扰,但是却并不是十分严重。
并且最近一段日子,他已经恢复得相当之好了。
但是外界的议论和留言压得秦墨喘不过气来。
他根本不愿意恢复到清醒的样子,只是想要继续装疯卖傻来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