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响起呼声,大多人在感谢日升士兵的明亮之举,也有感谢揭发者的德梅克一家,自然也有近距离咒骂那个男性,让他赶紧下地狱的声音。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位男性似乎有些昏沉。
然后,他抬起头,似乎终于清醒,有些迷惑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后知后觉,他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喊些什么,但是却愣住,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沉默地低下头。
亚多雷离周围狂热的人群远了一点,有些不屑地撇撇嘴。
他脑子不差,明白新猎巫行动是为了什么,但是这种程度的宣传所带来的一些民间影响力,造成的社会风气还是令他有些抗拒。
“所以说大多数人就是这么好骗啊……”他脸上的皱纹凝成一块,嘀咕着说道。
“分析下。”沙丘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道。
新猎巫行动带来的狂热氛围,虽然确实给夜乡的潜入残党军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这段时间有不少倒霉的潜入者被抓获。
但如此狂热,自然也有利有弊。
当人基于外界指标行动而完全放弃自己的脑子时,一些大祸便很容易酿成。
比如,在当下环境中出现的冤假错案。
猎巫行动的风潮下,民众的检举行为多发,官方每天要处理数不胜数的案子,久而久之在人力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处理上总会出现纰漏。
时间是没有时间的,外面民众都盼着早点给出结果,你不早点给他们一个回应是想被他们声讨然后在欣欣向荣的社会环境中变成需要淘汰的无能者吗?
冤假错案的频率自然而然地高发了。
一路上,沙丘和亚多雷见证的处刑很多,有真的夜乡潜入者,却也有单纯的夜乡移民,更有罪不致死,或是完全无辜但对外界指责百口莫辩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最后都会被付之一炬。
亚多雷很容易就能看出大部分人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是夜乡人,五官上的特征对不上。有点像是更南方一些的民族。身上的伤势已经说明他遭到了严刑拷问,我虽然不懂什么巫师巫术,但我懂易容手法,可以排除伪装的可能性。他刚刚的表情对现状存在不解,我觉得他想辩解,但不知什么原因,他放弃了。或许是明白面对这种情况再多的言语都苍白无力。”
顿了顿,亚多雷叹息道:“又是个可怜人,他不是巫师。”
“不,他确实是巫师。”沙丘忽然道。
亚多雷错愕地看向沙丘。
沙丘笑道:“你前面说得都对,但最后错了,他确实是个巫师。”
“巫师……”亚多雷摇摇头,他不懂。
“不过他也不是夜乡人,而且肯定和夜乡无关。”沙丘带着亚多雷离开,然后拐入一条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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