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有机会买一个回家来用。
“这个叫做詹希元计时器,又叫做希元钟。”
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朱载坖,并没有立刻询问眼前老人的话,反而介绍起了桌子上的小物件。
说起这个东西,还是因为朱载坖想要给自己的规划一个准确的时间。
本来设想的是做一个沙漏。
或者弄一个钟表出来,可惜的是,此时想要做出钟表,材料的强度和任性,都需要很精巧的手艺才行。
根本就是一个以年为计算单位的慢工细活。
只有沙漏很简单。
然而,在制作沙漏的时候,就被演道院的人给上了一课。
朱载坖想出来的沙漏,实在太简单了,还不如古人发明出来的小玩意。
而正是这一个五轮漏刻,才让朱载坖明白,古人到底有多么的聪慧,而后来的这些后辈子孙们,又是多么的蠢。
有好东西都不知道用。
简直是让人无语。
他设想中的钟表,还需要上发条,可这个五轮沙漏,连上发条的机会都不给你。
还用说什么?
量产啊!
都是银子啊!
在他最缺钱的时候,老天爷都在帮着他发财。
别人不是没有办法模仿,而是材料技术不过关,流水线作业也不合格,生产出来的残次品太多。
若是加上,需要采购一些玻璃瓶子在装细沙,利润是有,可已经不大了。
在加上产量低下,完全竞争不过朱载坖开办的工厂。
若是再有不同的造型,销量可想而知。
给他父皇送去了一个半人高的龙凤呈祥款式的詹希元计时器,据说每天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的苦楚就来了。
由于新奇。
嘉靖就一直盯着,看谁来得最迟。
皇帝喜欢,下面的大臣们也很有需求,价格自然就节节攀升。
于是朱载坖就觉得,富人的银子,真的好赚。
言归正题。
说书先生闻言,心中到底忐忑,立刻就去了一大半。
殿下没有对他发火,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多谢殿下给草民解惑。”
朱载坖摆了摆手道:“这些在月报上面也有阐述,你是个说书的,也懂得识字,自然看得懂上面说的什么。
所以你也就不用和本殿下打幌子了。”
随即目光落在了说书先生的身上。
沉吟了一下问道:“本殿下也不问姓甚名谁,也不想知道,背后是谁想要让本殿下知道这些事情,只想问一句,你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说书先生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过,裕王殿下不追究,可他手下的人,都不是善茬。
自己往后还得必须小心才行。
免得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中遭罪。
“回殿下,草民说得句句属实。”
多少女婴,都被人抛弃,又有多少女婴刚刚出生,就被人给暗中弄死,报给官府却说是夭折。
羊年出生的女孩子,难道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只是相书上的一句,靠不靠谱都还没有正论话,百姓们就人心把自己的孩子给抛弃,或杀死?
又不是一个吃不饱的年月。
还是说,都吃饱饭了,才会搞这些灭绝人性的勾当?
朱载坖正要继续询问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又有人求见。
滕祥得了朱载坖的示意,出门了一会就回来了。
“殿下,都查清楚了,那人是医院里面的郑医师。”
“哦!”
朱载坖略显惊讶,他自己的医院还有这样的人?
“郑医师是昆山郑氏家族的人,在宋朝随朝廷南渡,始居昆山的。郑氏世代为医,世传妇科最为著名。”
听到妇科最为出名,朱载坖就心中了然。
只有接触的孕妇最多,心中的那种良知才会更加强烈地明白,民间的这种行为,是多么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