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地看着大家,招呼着大家坐下说话。
大福晋道:“小阿哥实在冰雪可爱,可人的很,我们不请自来了。”
舒舒笑道:“小阿哥的额涅也可人啊,嫂子们也多疼疼我。”
大福晋拉着她的手,道:“都疼都疼。”
拿了小阿哥的衣裳回去后,她就压在了枕头下。
她跟王爷央求过了,要是今年还没有动静,明年就去红螺寺。
早先她成了继室,很是忐忑。
几年过去,天长日久的,看到王爷的人品行事,还有弘昱阿哥的品格,她心里也就安定了。
父子两人,都是宽厚的人。
对自己这个继妻继母,也都给予尊重。
到了三福晋这里,则是轻哼道:“越发娇气了,还盼着你出月子大家吃吃喝喝,结果又拖到二月去……”
舒舒无奈道:“这有什么法子?要不三嫂疼疼我,代我跟我额涅求求情,这整日里跟坐监似的,甚是难熬。”
三福晋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敢说,我就敢说了?也就是清如脾气好,但凡换个弟媳妇,不挑你理儿才怪,眼见着就要进门,霸着大婶子不说,连二婶子也霸了来。”
舒舒带了无赖,美滋滋道:“这个怪不着我,谁叫我是阿牟跟额涅的心肝大宝贝!”
三福晋对大家道:“瞧瞧都二十多了,还当自己是娇娇儿,这是跟咱们显摆呢!”
四福晋脸上带了笑,道:“是要好好瞧瞧,这说话行事,也不稳重,有些九叔的做派了!”
早先年岁不大,行事却小大人似的,如今鲜活了许多。
怪不得外头人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来。
这夫妻相处久了,这神态还真是越来越像了。
四福晋不提这个还罢,一提这个还真是。
五福晋脸上也挂了笑,点头附和,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京城没有秘密。
五贝勒府修缮跨院的消息,已经传开。
五福晋今天本想要告病,可还是来了。
坐在众人之中,她觉得像看戏似的,心中也带了疲惫,只想要凑数,熬过应酬。
她这别扭的样子落在大家眼中,大家只做不知。
物伤其类。
谁也不会在这个上幸灾乐祸,可是也不好揭开此事安慰,只能做不知道。
七福晋眼见着五福晋不吱声,就道:“是啊,是啊,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爱显摆。”
九格格看着舒舒,打趣道:“这就是近墨者黑了!”
“哈哈哈,还真是,九哥平时也爱显摆呢,开口闭口将九嫂挂在嘴边……”
十福晋笑出声来。
早先的时候,舒舒不怕人多。
如今有些怕了,就叫人支了牌桌。
要不然干巴巴地坐着,还要顾及这个照顾那个的,心累。
“中午预备了全牛宴,一会儿打牌输了的,可要罚酒……”
舒舒招呼大家入座。
今日客人七位,外加上她这个主家,正好两桌。
七福晋如今也爱打牌,不过还是看着舒舒道:“你行不行?不要逞强?”
舒舒道:“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盼着这个呢,裹着腰撑,就打一圈,不碍的……”
于是,大家就分了牌桌。
大福晋、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一桌。
七福晋、九格格、十福晋跟舒舒一桌。
“哗啦……哗啦……”
满屋都是洗牌的声音。
人多不好说皇家的事儿,七福晋就跟舒舒问了内务府新总管。
“丁家,听说还是世祖皇帝时的老人,这一起来,外头都盯着,你晓得这家不晓得……”
舒舒摇头道:“没听说过……”
应该不是什么显赫的人物。
否则后世的各种九龙夺嫡的剧情中,总要牵扯上一二。
七福晋道:“听说他们家有七个女孩儿,四个未嫁,说不定明年小选就要入宫两个……”
舒舒:“……”
估计是包衣嫔妃鸡犬升天的前例太多,出来一个新贵,大家也往裙带上牵扯了。
因为乾清宫这些年进的大答应都是江南女子或是八旗秀女,鲜少有包衣秀女,所以丁家女入宫的话,就是备选太子与皇子格格。
十福晋在旁听了,道:“只丁家的两个么?还是跟去年似的,一拨选十来个人……”
诸皇子府中,只有敦郡王府跟九贝勒府格格最少。
要还是去年那样包衣秀女选十来个人,说不得还要轮到敦郡王府,九贝勒府也未必能幸免。
只选两人的话,就轮不到这边了,多半是太子跟直郡王府。
“谁知道呢,明年有八旗选秀,小选就算要留人,估计也不会多……”七福晋道。
两个牌桌挨着,这边的牌桌说话,另一个牌桌的人也都听着。
四福晋刚打了个二筒,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纠结。
去年的包衣秀女,没有轮到四爷,明年的八旗秀女,说不得就要指过来了。
乌拉家已经没落,跟其他皇子相比,自己四爷在妻族上少了助力。
那位皇帝公公,可是最疼儿子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指个出身显赫的侧福晋下来。
五福晋盯着眼前的牌,脑子里想着却是前些日子宜妃的话。
皇上要给五爷指的侧福晋,是丁家女……
丁家是正黄旗包衣,丁总管之父生前是五品郎中……
五福晋竟是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要是指的侧福晋是丁氏女,那外人看着,更像是皇上在抬举旧臣,就跟十三阿哥那边的瓜尔佳格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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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病犯了,外加上写布局,有些麻爪,这几日就废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