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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出了东厢房,九阿哥就后悔逗孩子。
他跟舒舒小声抱怨道:“你可真狠心,早上没让爷来第二回,说好了晚上补的,这带了三个小崽子,怎么补?”
舒舒在他身上抓了一把,可是见九阿哥幽怨的模样,到底不忍心,也跟着小声道:“让孩子们住西屋。”
小孩子都睡得早。
哄睡着了,夫妻两个再回东屋好了。
这边正房的格局,跟贝勒府一样,都是五间,夫妻两个的寝室在东稍间
“嗯!嗯!”
九阿哥立时眉开眼笑。
舒舒看着,不由恍惚。
这还真是父子一脉相承,都很好哄。
丰生也好,阿克丹也好,仔细看来,脸上都有九阿哥的影子,行事也有些沾边。
九阿哥一边打发人往六所传话,一边就着一碗酸萝卜老鸭汤吃了两枚烧饼,就出了大门。
十阿哥之前得了传话,晓得九阿哥这边起了,准备出门,已经从六所出来。
兄弟两个见面,没上马车,而是望向西边。
因为西边几个院子,大门都开着,有人出入。
之前空着二所、三所、四所都有人在扫洒。
九阿哥看个眼熟的,挥手招了过来,道:“怎么回事儿?是七爷、八爷跟十二爷报到内务府了?也要搬过来了?”
那是一位内务府的中堂笔帖式,给九阿哥跟十阿哥请了安,才回道:“是七爷、十三爷跟十四爷报到内务府,明儿搬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十四爷说了,跟十三爷住这边,挨着九爷跟十爷住。”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谁稀罕?
这是一点儿没有自知之明。
居然还大喇喇地挑拣屋子了。
倒是十三阿哥,怎么又跟十四阿哥搅合到一块了?
“十三阿哥没有打发人去内务府?他知道自己住这边么?”
九阿哥问道。
那笔帖式被问住,道:“奴才也不晓得。”
这是衙门出来打杂的,九阿哥也无意为难,叫何玉柱给了个茶包,就随手打发了。
“老十四还是这死德行,自己琢磨邪门歪道,总要拉着这个,牵扯那个的……”
九阿哥上了马车的,提及十四阿哥行事,很是嫌弃。
十阿哥道:“这南北阿哥所的是一个院子,本也没有指定哪家算哪家,九哥不想搭理不搭理就是。”
不用说出来,否则倒像是当哥哥的找茬,容不下弟弟似的。
九阿哥吐了口气,道:“好吧,只想好的,起码不用看到老八了。”
十四阿哥不讨喜,也只是不讨喜罢了。
八阿哥那边,看着就假模假式的,叫人心里不舒坦。
不过八阿哥要脸,跟自己不亲近,就算是挨着住着,也不会凑过来,十四阿哥那个厚脸皮的,可是不晓得什么是客气。
“老十四怎么不长记性?十三都这样成色了,他还将十三当跟班似的,想用就用,想拉扯就拉扯,也不怕十三急眼?”
十阿哥听了,不由失笑,道:“老十四这几个月老老实实的,这次折腾一回,说不得是在躲人,跟得罪十三相比,还是躲人更重要。”
“哈哈哈哈……”
九阿哥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没别的缘故,肯定是这个了,四哥才从江南回来几天啊,就将老十四逼得远遁了?不行,下晌咱们回来前,爷要去户部转转,瞧瞧热闹……”
十阿哥点头道:“那九哥就去吧,顶好瞧足了热闹,回头老十四就算搬过来,也会躲着九哥走。”
九阿哥带了兴奋道:“这个好,这个好,这天儿一天天热了,人都燥了,爷可不耐烦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