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听了,心下一动,道:“那还真未必是外人,说不得有人贼喊抓贼。”
安郡王想了想,不无这个可能。
外人这个时候攻讦,有些操之过急。
反倒是信郡王府内部的兄弟争夺,或许已经开始。
安郡王叹了口气,道:“不打仗了,这爵位考封卡得也严,各府的热闹少不了……”
八阿哥垂下眼。
其他宗室人家,越是儿孙多,闹的越厉害。
儿孙多啊……
这嗣主支爵位的只有一子,其他人都要降袭,还要考封。
出了宗人府,他就去了外宅,将身上衣服换了,也摘了黄带子,带着两个眼生的侍卫,往南城去了。
他已经二十三,妻妾十数人,实无法自欺欺人。
还有就是,随着皇孙们陆续入宫读书,他也心急了。
皇子都序齿到二十,皇孙估计会上百人。
如此一来,御前能记住的皇孙,就是最初入宫读书的这些。
就跟皇子一样,皇父亲自教导出来的,就是前头的八人,后头都当成小阿哥放养了。
于是,八阿哥叫人在外城仔细打听了大夫,今日过去看诊。
不是没有想过将大夫接到私宅,可是那样的话,也不能保证完全隔绝旁人的窥探。
反倒是他自己隐藏身份,只当寻常人去看诊,反而容易隐匿消息。
“这位爷是肾阳不足,导致命门火衰,精寒失温,当温阳助火,恢复五脏之阳气……”
老大夫在肾病上颇有名气,古稀年纪,看着却精神矍铄,诊脉也稳。
只是为了查不孕症状,还要查精,看是否稀薄。
这就让人尴尬了。
八阿哥推迟了好几年细查此事,也是因这个缘故。
这是单从诊脉上看不出的。
今日过来,八阿哥就放下身份,只当个听话的病人,老大夫也望闻问切了一番。
八阿哥垂下眼,眉头微蹙。
肾阳不足?
男人有几个爱听这话的?
只是“精寒”……
还是头一回听这样的说辞。
他就抬头望向老大夫,道:“可能看出是什么时候不足的?刚成亲的时候,也叫人看过,并无障碍,内子进门当年也有过孕信,只是没有保住胎……”
这些年平安脉请着,最多也是旬日一次,并无什么异常,否则脉案上早显了。
老大夫摸着胡子,道:“大爷成亲总要在五年前了吧?”
八阿哥点头。
老大夫道:“大爷五年前是否有一阵床笫之事过勤了?过后就有些疲软的症状?”
八阿哥强忍着,才没有变了脸色。
当时他被妻子拖累,在家禁足,为了纾解郁闷,在前头书房确实放纵了一阵子。
他晓得为了治愈,不可讳疾忌医,就点了点头。
老大夫道:“耽搁了,当时早看诊,补肾益精,已经调理过来。”
八阿哥听着,心中沉重,道:“那现在要开始调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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