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样好克化,孩子也能吃;有几样酸甜口,是消食的……”
庆喜郑重接了,小声道:“劳您想着,奴才也愁呢,这些日子大格格与二格格都瘦了一圈,茶饭不思的,每次劝了,也吃不下几口……”
几个小的,还是天真烂漫,浑不知愁年岁。
大格格与二格格却是半大孩子,丧母之痛,需要时间才能平复,难免抑郁。
舒舒叫小棠准备的食谱,上面也是几样清淡的点心与几种酸甜的小吃。
就是能刺激下食欲的。
今日来祭奠的人多,大格格陪着说了几句话就又去了灵堂。
跟“烧七”时一样,七福晋与八福晋都没来。
东宫则来了太子的乳母。
皇子福晋这里,来的是舒舒、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
舒舒就提起年礼之事,道:“嫂子们是怎么预备的?宗亲、娘家、姻亲这里,大概是什么例?”
三福晋听了,脸色有些僵,笑得有些勉强,道:“我这几年不是生孩子就是养孩子,顾不上这个,都是我们爷身边的老总管负责这些琐碎事务……”
舒舒几人神色不变,实际上眼神都带了惊诧。
这人情走礼,可不单单是人情走礼,还代表家中的财政大权。
三福晋是康熙三十一年秀女,随后指婚,当年嫁给三阿哥,已经当了小七年的皇子福晋,居然还没有管帐。
这在宫里时,多少双眼睛看着,没有人敢放肆。
可是开府出来,这样没有实权的主母,下人怎么忠心?
怪不得田格格敢那样猖獗……
舒舒倒不好再说这个,岔开话道:“之前在宫里,过年的时候,嫂子们什么时候归省?”
三福晋提起这个,带了得意道:“在开印之前,避开初一十五宫宴的时候都行,不过咱们今年带了孝,正月里怕是不行……”
四福晋道:“头一年是要回的,跟长辈报备了就好,次年开始就没有定数,可回可不回……”
就像她的娘家,兄嫂都客气生疏。
回去了还要叙君臣之礼,彼此都不自在。
三福晋不赞同,看着四福晋道:“满洲姑奶奶金贵呢,你也别太好性了,多回去两趟,将姑奶奶的谱摆出来,谁还敢扎刺不成?”
四福晋淡笑道:“远了大家都自在,何必凑到一起傻坐着!”
三福晋晓得乌拉那拉家的官司,只看着舒舒道:“你别可跟你四嫂学,贤惠过了,回趟娘家那么费劲,这亲人也是越走动越亲近,越不走动越疏离……”
舒舒不好说什么。
实际上她是赞同四福晋这样的做法的。
省了多少麻烦。
三福晋说的也不算错,可那是针对公府那样的娘家。
亲阿玛当家,那才是娘家。
四福晋这种,异母兄嫂当家的,就是挂着个娘家的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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