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说着。
康熙明显是在压十阿哥,或许是保全为了十阿哥,或许是因为偏着太子。
要不然也不会诸皇子都有拿得出手的长处,只有十阿哥文不成、武不就的,显得庸碌之极。
九阿哥嘴角耷拉下来:“那得拖到什么时候……前头的阿哥们,早生了两年,赶上打噶尔丹,占了大便宜……老大的军功还能说是军功;老三么,别看摆出个文人模样,实际就是装模作样,倒是骑射并不比老大差多少;剩下的几个都是蹭功劳,就像老四似的,拉弓都费劲,还立功?汗阿玛疼这几个大的,抬举他们……”
舒舒这回没有接话,再说就成妖怪。
历史上皇子二次封爵,是拖到康熙四十八年,二废太子后,还有十一年。
其实,这样挺好的。
没有佐领人口,没有门人,想要掺和夺嫡,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当不了主力军。
舒舒看着九阿哥,至于这孩子为什么一个跟班的还吸引了绝大部分仇恨值?
嘴欠占一半!
小两口都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念叨两句封爵的事情就撂在一边。
途径地安门大街,听着外头的叫卖声,舒舒不由心动,挑了马车帘往外探看。
可惜他们俩穿着吉服,否则的话可以转转再回宫。
九阿哥见她满脸可惜模样,道:“汗阿玛下月要奉太后去塞外,娘娘应该也会随行侍奉太后,爷到时候找机会带你出宫玩……”
舒舒转过头,眼睛闪亮:“那可说好了,爷不许忘了!”
到时候半天溜达,半天回家也好。
九阿哥扬着下巴:“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不过一会儿爷可要先见荷包,要是你再哄爷,方才那话就算没说!”
舒舒半点不心虚道:“这有什么可扯谎的!”
她心里庆幸不已,幸好听了伯娘的话,给九阿哥也预备了荷包,要不然还真圆不回去。
她指婚后备嫁那段日子,跟着伯夫人将珠绣练起来,同时女红也捡了起来,将前些年许诺给家人的针线活儿都一一兑现。
另外还准备了太后的抹额,宜妃的一个包头。
抹额孝顺上去了,宜妃那份打算等着宜妃生辰时再同其他寿礼一起进献。
舒舒想了这些多人,唯独没有想到九阿哥这个未婚夫。
还是伯夫人提醒,才做了荷包。
马车到了地安门,小两口两人下车,随行何玉珠、小椿等人则是大包小包的抱东西。
崔南山已经侯在门外,小两口换了马车,又往神武门去。
神武门这里,规矩就多了。
外来带的东西,统统都要查看。
不过齐锡常在宫廷行走,自是晓得规矩,给预备的东西并没有药材这类的违禁品,多是各色荷包,里面从银豆子到庄票。
明显是怕闺女在宫中吃亏,预备她用来打赏人的,也是贴补。
还有两包东西,是九阿哥叫人收拾的,是舒舒闺房中的小摆设、小物件。
一套过家家似的竹节杯,一套白瓷小猫,一柄银柄篆了舒舒小名的手镜,一对大阿福。
东西简单查过,一行人就进了神武门。
等到进了二所,舒舒心中莫名。
不过才待了几天,这里还真有了点自己家的感觉。
进了正房,小两口简单梳洗,九阿哥就催促:“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