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堂兄随后就卒了,爵位才落到彭春头上。
董鄂家的长辈,大半都是卒于军中。
这爵位是用性命换来的。
舒舒的祖父,虽是和硕图的亲儿子,可是因为过继到都类这一支,所以他这一支的儿孙,就没有资格再继承和硕图那一支的公爵之位。
舒舒道:“最多就是珠亮降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爷也别老纠结这个了。”
就算齐锡原级袭了二等伯,到了下一辈的时候也会降。
舒舒脑子里将未来三十年的战事想了想,好像康熙末年西北乱起,差不多小二十年。
到时候十四阿哥带了宗室跟八旗兵去西北,那就是个机会。
再往后,大的战事就更远了,要下一代人了。
珠亮只能守成,双胞胎已经弃武从文,董鄂家想要靠着军功再上一个台阶,或者重现家门荣耀,还要落在小五、小六身上。
可惜这么多个弟弟,今天一个也没见着。
小五去年开始就在公府那边读书,也不知学得如何。
小六在上书房这里,明天倒是可以打发周松过去看看。
还有七福晋那边,就不用着急了。
她是四月二十六产女,正好可以赶上满月礼,到时候舒舒可以亲自去探看。
舒舒胡思乱想着,九阿哥在旁边烙煎饼,道:“爷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
舒舒听了,伸手去摸他的胃,道:“是面硬了么?”
九阿哥抓住她的手,道:“不是这个,是觉得太肃静了,有点睡不着!”
舒舒听了,不由“噗嗤”笑出声来,道:“怎么,听不得蛙鸣,爷还想了?”
回銮这一路,上岸住行宫的时候少,多是住在船上。
春夏之交,是动物繁殖的季节,运河码头上的蛙鸣,简直震耳欲聋。
九阿哥闹的好几天睡不好,还是舒舒参考后世,跟小松两个用软木做了耳塞,才算让他得了缓解。
不过等到后来的时候,许是听习惯了,不戴那个,他也能酣睡到天明。
九阿哥抱怨道:“要是宫里跟畅春园似的有海子就好了。”
舒舒听着他这话音不对,在他身下抹了一把,下头的褥子都湿了。
她忙推九阿哥起来,道:“热也不说一声,核桃不是找了凉席备着?”
九阿哥哼唧着道:“可嬷嬷说你现下不能用,要入了伏才行。”
舒舒道:“这么大的炕呢,那就铺爷那边。”
夫妻俩又起来掌灯,将收好的凉席铺上,
九阿哥躺下,舒服地叹了口气,诱惑舒舒道:“要不你过来,爷抱着你?”
说着,他胳膊就伸了过来。
舒舒将旁边的竹枕头塞他怀里,打着哈欠道:“二更了,快睡吧,明儿不是还要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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