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卷们含蓄,即便瞧着席面不妥当,也没有人吱声,前头的男客,却是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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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燕窝,还是漱口水,恶心不恶心?”
一个四十多岁的王公吃了一口燕窝,嫌弃的不行。
九阿哥与十阿哥正好在这桌。
十阿哥看那人眼生,小声道:“九哥,这是谁啊?”
肯定不是和硕亲王与多罗郡王,宗室里王爷的数量有数,十阿哥都认识。
这么大年岁了,总不能说是”童言无忌”吧?
可这也太随性了。
这么多人在,旁人还没有说话呢,轮得着他嫌弃?
九阿哥小声道:“镇国公屯珠……”
十阿哥心里明白了。
他对不上人,却知道这个人名。
这一位是饶余亲王的曾孙,只是不是安郡王一系的,是另一支温良贝子府的儿孙。
别看岁数这么大,论辈分却是安郡王的堂侄子,是诸位皇子的族兄。
这发作,有些借题发挥的意思。
毕竟今日这牌面,跟迎娶嫡福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安郡王府的几个舅岳父不好说什么,估计也都恶心的够呛。
屯珠这个八福晋的堂表兄,就出来打抱不平。
换了之前,九阿哥肯定要回嘴了,现下也没有了那个兴致。
他想到了雅齐布。
这老小子真是不作不死。
自己将他贪墨的证据已经递给四哥好几天了,四哥那边都没有动。
这个倒是能理解。
事缓则圆,收拾旁人的奴才容易里外不是人。
可是今日这席面,除了雅齐布的手笔,再没有旁人了。
贪心就是这样养大的。
之前或许只是三瓜两枣,旁人见不着的地方贪墨些;等到习惯以后,不贪就觉得亏了,也就什么都敢下手了。
屯珠挑剔完燕窝,又去挑剔鱼翅,嗤笑道:“这也配叫鱼翅,粉丝都比这个齐整些!”
没有人反驳,可也没有人捧场。
大家都看着自己的碗快,恨不得没长耳朵。
屯珠却不知真醉了,假醉了,或许是觉得不热闹,竟是看向九阿哥、十阿哥,抬着眼皮,道:“两位爷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宫里就吃这样的鱼翅?”
九阿哥的脸立下黑了,道:“你也知道你跟前是两位爷,不是孙子?怎么的,想要晓得宫里是什么鱼翅,这个简单了,跟爷直接去畅春园,去汗阿玛跟前问问,他老人家吃的鱼翅是整根儿的还是半截的,不是更快?”
屯珠脸色涨红,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还不闭上嘴!三岁孩子都晓得‘食不言’,你叨叨叨叨个没完烦不烦!”九阿哥毫不客气的说道。
屯珠被说的下不来台,也恼了,道:“席面差了,还不兴人说?”
九阿哥还想要说话,被十阿哥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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