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自己这样很丢人,不像个爷们,娘兮兮的,可是止不住。
他自己也觉得怪异起来,感觉不像是自己了。
值守的太医已经诊了脉,眉头却有些紧。
十阿哥在旁,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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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阁中,康熙也悬心,看着太医道:“阿哥方才症状,可是心疾?”
太医刚才喂九阿哥药的时候,扶了他的手腕。
太医想了想方才的脉像,摇头道:“九爷不是心疾,是心气虚,心主喜,喜则气散,不可过度,九爷是之前欢喜过了,有些心气虚,近日又肝火旺,生了闷气,夜不安枕,气通肺,肺主悲,则泪流不止……”
话音未落,门口就有侍卫道:“启禀皇上,十爷扶九爷去太医值房了!”
康熙一怔,随即大踏步出来,飞快地往太医值房去了。
这边的太医则是刚放下了手,看着十阿哥道:“九爷最近有些肝火旺,伤肝伤肺,还有些心气虚,需安神静养……”
康熙在门口听了个齐全,两位太医说的大同小异。
他当然晓得儿子为什么欢喜过了,本以为子嗣艰难,结果福晋怀孕,还是双胎。
还有小汤山之事,兄弟们都仗义,让他得意了好阵子。
“原来爷是病了……”
九阿哥听了个齐全,失笑道:“爷还以为自己疯了……”
十阿哥搂着他的肩膀道:“九哥,您别气了,弟弟给您出气!弟弟定治石贵的‘大不敬’之罪,杀鸡骇猴,看谁敢再怠慢您!”
九阿哥摇头,道:“不顶用,去年爷叫人送了雅齐布去衙门,也收了八哥的铺子做赔礼,还以为不会有第二回,可是这才一年,就又来了一回……”
十阿哥劝道:“九哥,您别想这些,您想想九嫂,九嫂下个月就要生了,您别让九嫂担心……”
九阿哥听了,眼泪流的更凶了,喘着气道:“单欺负我一个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负我福晋?我能护着谁呢,当初八福晋欺负我福晋,就要低头;现在爷被人冒犯了,还要你跟着去赔情……爷也真是个废物,谁也护不住,丢脸死了,丢脸死了,等到小格格、小阿哥生了,也会受我这个废物阿玛的连累,被人欺负……”
十阿哥心中又悔又恨。
康熙听着,也跟着心酸。
原以为他任性没有担当才跑到御前哭闹,原来不止是病了,也学着担当了,想要护着妻儿兄弟,才会将自己憋屈成这个样子。
他寒着脸,道:“行了!晓得丢人就先闭嘴,不许再哭!朕给你做主还不行么?”
九阿哥望过去,脸上带了质疑。
康熙吩咐梁九功道:“带几个人,去庄亲王府提石贵送宗人府问罪!”
“嗻!”
梁九功应着,点了几个侍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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