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哭,可以闹,甚至可以偷着在饭菜里下耗子药,把大家伙都毒死拉倒,也别用这么愚蠢的报复方式好不好?
哈,找冯云亭结婚,要在来年的此时,抱上一个大胖小子。
真尼玛的,岳梓童,你是怎么张开嘴,说出这番话的!
最最让人感到反胃的是,冯大少没来之前,她始终让李南方误会,是要和他结婚生子,为此还头痛不已。
真特么的可笑。
好可笑。
望着满身西红柿的岳梓童,李南方无声的笑了。
他发现,他真是受够了。
她说的没错,她就是愚蠢,犯贱不要脸的集合体。
岳梓童没有笑。
更没有大叫大闹,只是微微皱了下秀眉,依旧不温不火的,用长辈的口吻说:“南方,以后和女孩子的交往时,记得要保持你该有的男人风度。不要动不动就动手。那样,女孩子会伤心的。”
“别叨叨个逼的,赶紧滚。”
李南方抓起一盘炒蒜薹,正要撇过去时,却又觉得索然无味,心灰意冷,重新放在桌子上,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岳梓童转身,走了。
浑身都是西红柿,她当然得回房间重新洗个澡,换件衣服了。
滴滴!
比约定时间早来半小时的冯大少,在外面再次按了下喇叭。
走出餐厅门口的岳梓童,抬头从窗户里向外看了眼,从小包里拿出了手机。
她打电话时的声音不高,却恰好能让李南方听到:“云亭,你先在外面多等会儿。我还没换好衣服——在车上吧,别来家里了。家里,有狗。”
她说“云亭”时,语气温柔的要死。
说家里有狗时,李南方真想抓起桌子上的餐盘,一盘子把她漂亮的脑袋瓜,劈成两半。
但很快就释然了。
这就是女人的报复。
女人在报复男人时,最可怕的报复手段,不是拿刀子和男人拼命,也不是放火把房子烧了,再也不过了,而是来折磨自己。
就仿佛,越把自己折磨的越狠,对男人的打击就越重。
特麻了隔壁的,事实上还真是这样。
猛地想到岳梓童故意让自己听到她给冯大少打电话,就是希望自己狠虐她——李南方就再也不想动手了,只想放一把大火,把岳家别墅烧为灰烬,大家伙都在烈火中永生罢了。
等了片刻,没等到沉重的打击到来,岳梓童有些失望,忍不住地回头看去。
李南方正拿着酒瓶子,往酒杯里倒水。
神色坦然,没有一点点要抓狂的样子。
就仿佛,她爱特么的和谁出去,就和谁出去。
爱特么的和谁生孩子,就生孩子。
关他毛儿的事!
咬了下嘴唇后,岳梓童快步上楼。
也就是十几分钟,重新换了一身浅灰色运动服的岳梓童,迫不及待的样子,快步从餐厅门口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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